我恍惚的看著他,似在看他,又似在看另外一個男人,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可是我的心卻比它疼一百倍。
“傷口有些深,可能好了後會有疤。”
陸思遠沉著聲音說,看著我,神色複雜,我紅著眼框,小心翼翼,十分討好的輕問。
“我的名字叫陸思琪嗎?”
他頓了頓,隨著點頭。
“你從今天開始,名字叫陸思琪,年齡26歲,我是你哥,陸思遠。臉的話你不用擔心,我是整形科的,我會把你移植新的面板。”
陸思遠臉上的神色不像之前那般,看起來,總感覺有些怪,我幾秒後開口。
“你可以把我整成跟你妹妹一樣嗎?”
陸思遠放下手裡的工具,目光諱莫如深的看著我,眉頭皺起,這是,這些天來,第一次,他看起來有幾分危險。
“你到底是誰?”
“我,我怕別人會懷疑,反正,我要做陸思琪,我想做得更真。”
我垂下頭,哽著聲音說道,十指交纏,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只有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我要這樣要求,莫紫琪,已經死了!一個死人的人,怎麼可以有相同外貌的人出現?
陸思遠目光帶著幾分質疑,更多的還是震驚,他或者,想不到,我竟然會讓自己成為另外一個人,即使,我失了憶,我心虛的不敢直視這個男人的目光。
這樣的姿態,在他眼裡,覺得我越發的可憐,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都喜歡楚楚猶憐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會激起他們的保護欲。
“我想要有個真正的身份,我不想受人議論,我現在,唯一的記憶是你,唯一相信的人也是你,陸先生,你……”
“好!”
出乎我的意料,陸思遠竟然答應了我的要求,我喜極而泣,抱著他,感謝的說道。
“哥,這一輩子,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陸思遠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而我卻並未知。
之後,我的容貌換了,雖然我說要求自己跟真正的陸思琪一樣,但陸思遠還是區分了開來,我的眼睛位置完全沒有變化,我的臉形卻按著她的模樣整過了,等最後,我整個人是似陸思琪,又像莫紫琪。
從那之後,我的證件上所有名字變成了陸思琪,我哥叫陸思遠,他是整形科的醫生,我才知道,真正的陸思琪已經在幾年前離開,一直沒有見蹤影,陸思琪是名旅遊愛好者,經常去全國各地遊玩,嘗試於各種極限運動,她的職業是畫家。
陸家更是將門之家,為了讓自己成為真正的陸思琪,我已經開始查詢這些方面的書集。
對於我真正的身分,莫紫琪!我已經忘記了,我也必須忘記。
我一直跟在陸思遠身邊,他有很多醫學上的研討會,經常奔波於美國香滿跟g市三地,而我,被他安排在了香港居住。
他各方面的條件很好,年齡接近三十歲,我卻從來沒有看到他跟哪個異性走得接近,當然,這也不是我這個妹妹所關心的。
於明朗每次看到我目光都非常的複雜,久而久之,我已經習慣,甚至,我也把這當成是他本能的情緒,在香港,陸思遠幫我找了位老師,專門教我學習畫畫,風格跟陸思琪的一樣,可我,偏偏對人體素描有深厚的興趣,在課外,我總是會畫著各試各樣的人。
“你認識他?”
我在畫室裡揣畫著男人的五官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看著這張已經成形的五官,淡淡一笑。
“哥,我不認識。”
陸思遠臉色沉重,視線直逼我畫板上的素描。
一年了,一年我已經早就習慣偽裝自己的情緒,一年我早就學會各種扮相,我像個無辜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伸出手,聲音顫顫的。
“哥,你打我吧,我不該自己學畫素描的。”
我的長髮早已剪去,現在是酒紅色的短髮,往日素顏朝天的我早已改頭換面,我臉上是得體的妝容。
“思琪,這個人是不是在你潛意識裡存在的人?所以,你就自然而然的畫了出來?”
陸思遠走近那幅畫,垂在雙側的手不同的握成了拳頭,我心裡的疑問是,他認識關顥巖?是的,那個素描我是憑著對關顥巖的印象畫出來的,連我自己都分不清,為什麼,我會勾勒出這個男人的五官。
“我不知道,我沒有印象。”
我一臉茫然的回答著他,又看了眼畫。
“哥,是不是你認識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