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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秀景替我送別吉岡監興和臼杵鎮尚,又把簡妮特哄回今治城,這裡又只剩下xiao夏陪著,和我一起度過了大半個月的悠閒時光。在此期間,附近的中xiao豪族知道我前來土佐的用意,都沒敢輕易打擾,只有中村的吉良親貞和浦戶的長宗我部賴親前來拜見,周景和明子也來了兩次,主要是向我彙報國中的秋收情況。
託老天的福,今年的年景非常好,初步統計的糧食收成達到二十四萬石,已經過賬面上實際石高約一成的水平。到確定年貢徵收額度的時候,周景接受了勝賀野元信的建議,下令全領內的年貢依然按照賬面上的數目徵收,而作為對各家族的補償,年中的軍役也將維持去年的水準,有子弟進入蓮池備、或者在日向征伐中損失戰員的家族,三年內酌情減免部分軍役。
這個訊息一傳開,馬上引起了領內的歡呼,無論是武家還是農家,都感jī於周景的善政。而我也靜極思動,和xiao夏一起穿上便服,在附近的高知町出巡了一陣,多次聽到趕集的農民們出讚歎。
“今年可以寬裕些,添置幾件傢什,過上一個好年了。真是多虧了蓮池殿下的好意吶!”
“雖然是位年輕的國主,卻非常值得信賴呢!”
“那位殿下,畢竟是吉良殿下和上川夫人的孩子,也是咱們土佐國出身的人……”
“民心可用啊!”我坐在居酒屋中,側耳聽著眾人的閒談,感慨的對shì立一旁的前田利長、勝賀野周信(歷史上的勝賀野實信)說道,“領民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沒有戰1uan,收成稍有盈餘,就會非常滿意的支援領主,並且樂於隨領主出征和奮戰。”
“是。自從本家主政土佐以來,好幾年間國中再沒有生任何戰事,而且年貢只有區區四成,大家都非常感jī,”勝賀野周信恭敬的回答道,“即使在長宗我部家的舊領,本家也是聲望日隆,好些矢志歸隱的元親舊臣,都重新出仕了浦戶的賴親殿下。”
“倒是個好訊息。”我微笑著評價說。
這時候,門口過來一個全副武裝的shì衛。他看見在門邊身著便服警戒的前野景定,立刻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前野景定走了過來,低聲向我和xiao夏彙報道:“主公,蓮池的周景少主,陪同著京都的一條參議前來求見,目前正在城中……主公您看,是否需要現在回城?”
“京都的一條參議?來到了土佐國?”我感到十分奇怪。一條參議就是一條內政,他被我送往京都一條宗家後,因為家主一條內基沒有生下子女,所以不久就成為家中的養嗣子,前年一條內基晉升為從一位左大臣時,他也獲得了從三位參議的官位,可謂是因禍得福。不過,從那以後,他和土佐的緣分差不多也就斷了,唯一的聯絡,是我破格給他留下的一千石知行,由他的姐夫津野定勝代為管理,每年秋末冬初時將年貢收入送往京都。
莫非是這筆年貢出了差錯?可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年貢是在九月或十月份才解送京都的,現在根本就沒到時間。更何況,這樣一筆年貢,雖然對一條家非常重要(一條家江戶時代確定的石高是2o44石),最多是由家令或諸大夫家司處理,根本用不著嗣子出面啊。
“津野定勝大人沒來麼?”我揮手召來門口的shì衛,沉yín著問道。
“稟主公,一條參議沒有去津野家,直接就到了蓮池城拜訪少主。”shì衛恭敬的回答。
也就是說,津野定勝與一條內政的來意無關,甚至都沒有資格參與其中……我心中忽然一動,莫非是京都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連我的津屋和李芳梁的澳屋都得不到情報?
“回去吧!”我迅做了決定,和xiao夏一起向外走去。勝賀野周信mo出一枚xiao判金,丟給已經跪伏在地上的老闆,然後緊跟了上來。
到了城中,有近shì上前稟報,說周景正陪同著一條內政在兼秀園品茶。我想了想,吩咐xiao夏先回去,然後直接身著便服前往兼秀園,找到了河上長廊盡頭的周景和一條內政。
幾年沒見,一條內政的樣子變了許多。當初離開土佐時,他雖然早已由我主持元服,實際上還不滿十三歲年齡,如今已經是一位長身yù立的少年,不僅有著公家的儀態和風度,而且因為出自武家,身上頗有幾分英武之氣。在他的身側,還shì坐著一位老年僧人。僧人面目平和,微微低著頭,對一條內政顯得非常尊重。
見到我走過來,周景正在專心烹茶,並沒有任何表示,一條內政卻立刻低頭施禮道:“見過金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