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說笑起來。
“不過莫安,話說回來,我們可不能每次都這樣有事就把露露頂上去,一來殺人太多,二來嘛,把手下這些傢伙也搞得懶惰了。”胡安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
“我想過,再有這樣的事,不到危急關頭還是不用露露的好,平時一些小場面我們這些人自己應付也就夠了。”我想了想,這樣不是辦法,太依賴別的力量,對自己的修煉沒有好處的。
可是如果對方人多我用什麼辦法應付呢?暫時我還沒學會除了重力術外的大面積殺傷的黑暗魔法,可惜沒把那本書給帶出來,要不現在一邊走一邊修煉……
又想到那書上曾經說過,各人對魔法的理解可以創造出或是改良新的魔法,可是用什麼改良呢?精神系?兩隻眼盯著別人一堆人看,看得他們個個成神經病?還是中毒術?一下又殺不死人,如果是高手的話他在毒斃前有足夠的時間把我掛個十幾二十次了。那到底用什麼魔法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想出一種辦法來對付多個敵人的時候。突然想到空間魔法現在我除了瞬移以外還沒派上什麼別的大用場呢。其實空間魔法攻擊方式並不少,可是當時由於精神力不夠,又想著要對付弗蘭,用在黑暗魔法上的時間要多得多。現在想起來,如果對一定空間造成粉碎性的傷害,那麼不就比什麼大面積魔法更有殺傷力嗎?
假設這個空間為一隻魔方,那麼只要我的魔力夠大,那麼無序的轉動這隻魔方,那麼這裡面的一切會成什麼樣子?
我停下來下了馬,胡安他們好奇的看著我跑到路邊,撿了一塊石頭託在手上。睡神看著我一眼嚴肅的樣子:“怎麼了大法師,不會是覺得自己比不上自己的魔獸,心裡不舒服,準備用你打白嫩的小手捏碎一塊石頭來證明自己的力量吧?”
看這嘴臭的,不過離我想的也不遠了。我看著手裡那塊雖然有些風乾卻還是很堅硬的石頭,集中精神力,一個小型的封閉的空間就在手裡形成,微一念動,就見那石頭的表面如投入水中的石灰一樣,激揚起一層灰色粉塵飄舞在那空間裡,就象隔著玻璃容器看著裡面的渾濁的液體一樣。
我鬆開手,失去魔法支援的空間一下敞開,裡面還在飄浮的粉塵找到了出口,在空氣裡越來越淡,漸漸的消失,而原來的那塊石頭已經無影無蹤。
“啊!”數聲驚呼同時響起,阿德他們幾個人也下馬奔過來,拉著我的手上看下看,還以為我是用的什麼障眼法把石頭變沒了。
依娃不信邪的又遞給我一塊更大的石頭:“再來!”
我一笑,接過來託在手上,為了讓他們看得更清楚,我用上一些點魔力讓懸浮起來,然後那石頭跟先一樣變成一團粉塵,嗆得伸著腦袋離得最近想看清楚的依娃咳個不停,魂溫柔的幫她撫著背。
大鬍子帶頭,大家一起鼓起掌來:“厲害!”阿德邊鼓掌邊搖頭讚歎。
“謝謝,我也是一時興起才想到的。”
“這麼說,這是你才發明的一個新魔法?”依娃邊嗆還邊問著我,眼裡的眼淚都嗆出來了。
“是的。”我一定也不覺得欣喜,其實我早能想到的。
“這個魔法叫什麼名堂?老大就是老大,我真是太崇拜你了。”阿德不顧我的反對,硬是熊抱了我一下,還好不是卡卡那種力度。
“嗯,我想好一個不錯的名字,就叫‘破碎虛空’!”
第二十四節 魂的耳朵
經過五十多天的路程,終於順利的完成了第一次傭兵團任務。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膽小又重利的戴維斯居然多給了一個金幣,也許是因為在蘭頓城拋下我們不管而感到有點愧疚吧。
胡安看著手上亮閃閃的三個金幣眼淚直流,睡神好笑的說:“我說,你好歹也是個老大啊,怎麼三個金幣就讓你感動成這樣。”
胡安絲毫不以為忤,眼裡的淚水堅強的越過重重的絡腮鬍子的包圍,滴在那三個金幣上。他激動得連肩膀都在顫抖:“不是為了錢激動,再多的錢我也見過。只不過這是唯一一次沒有兄弟傷亡的任務,叫我怎麼不激動?以前看著那一個個發亮的金幣,卻象是那些中途犧牲的兄弟們的鮮血一般的紅,紅得那麼觸目驚心。每當我手上拿過那些錢,心裡都跟刀割似的難受,手好象怎麼也洗不乾淨,總有殘留的血痕在上面一樣。可是今天我好開心,這些錢雖然不多,可是它們是這麼可愛,這麼純潔。”說完誇張的把金幣放在嘴邊親個不停。
我們幾個人都感動了。胡安的人好幾個都開始抹眼淚,連是臥底身份的大嗓門都陪著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