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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小孩子這麼懂事,當然要獎勵。荀卿染又道:“不過,姑姑也不能看著大姐總輸。大姐兒帶著棋子嗎,銅錢也行。”

“有的,有銅錢,正要給許嬤嬤做毽子用的。”大姐兒從荷包內拿出幾枚銅錢來。荀卿染都接過來,最後掌中只放了一枚,拋在空中,又雙手接住,然後兩手握拳,讓大姐兒猜銅錢在哪隻手裡。大姐兒連猜幾次都猜不中。

“並不是大姐兒猜的不準,而是姑姑變了個小戲法。”

荀卿染垂下手,本來是空的那隻手的衣袖中滑出一枚銅錢。

“啊,三姑姑藏了一枚銅錢。”大姐兒驚。

“對,這就是這個戲法的奧妙。好好看姑姑怎麼做,你跟著學會了,以後舉一反三,別的猜枚遊戲,也沒人能贏的了你。”

荀卿染演示了一遍,就讓大姐兒跟著學。

“這個戲法,要穿窄袖衣服才行。還要練習的熟練了,不然可是要被看穿的。這還是你二叔在外面學來,教給我的。”荀卿染毫不猶豫把這帽子扣在荀君暉的頭上。

大姐兒十分聰明,又學的認真,一會就練就很像模像樣。

“我這就回去,一定要贏了六妹妹。”大姐兒高興的眼睛帶笑。

荀卿染又囑咐,“不過是小玩意,輸贏都沒什麼要緊。要記得你是主人,可別讓客人們輸急了。”

大姐兒答應聲“知道了”,就原路回去了。

涼風撲面,荀卿染輕輕扇著扇子,正感覺十分愜意,就聽背後有人咳嗽了一聲。

荀卿染一驚,忙轉過頭去,就見一個男人從榕樹後轉了出來。這人看著不過三十歲,國字臉,劍眉星目,唇上留著短髭,頭上戴著玉冠,身穿寶藍莽緞長袍,腰纏玉帶,腳蹬軟靴。他見荀卿染回頭看他,便懶懶地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看著荀卿染微笑。

荀卿染愣了一下,想起方才聽到的響聲,難道這人一直躲在大榕樹後?荀卿染忙站了起來。

“是荀家三姑娘?”

男人看荀卿染起身,徑自大馬金刀地坐在荀卿染方才坐的石凳上。雖是發問,語氣卻很篤定。

荀卿染肯定她不認識這個人,可這個人卻一開口就說對了她的身份。一定是方才聽了她和大姐兒的話,猜出來的。三姐兒的滿月酒請的都是荀家走的很近的親朋,能夠在席間走到後面園子,並能透過她和大姐兒的談話,斷定她身份的,定不是普通朋友。只是不知道是荀家大奶奶那邊的親戚,還是方氏那邊的親戚。

一個久居上位的男人,荀卿染將她知道的有限幾個人過濾了一遍,還是猜不出這人是誰。不過知道是親戚也就知道該如何行事了。

荀卿染屈膝福了一福。

“恕我眼拙,不知是哪位親戚,什麼輩份,怎麼稱呼?”荀卿染沒有停頓。花園內孤男寡女,說是親戚,還是陌生人,她不是想知道這人如何稱呼,是提醒他不該在人家後花園閒逛。“想是迷路走到這裡,要回前面吃酒,只順著這條甬路走,園門口有婆子,讓她領您去酒席上就可。”

“這園子我以前常來,熟悉的很……”

男人說著,伸出手用大拇指抹了抹唇上的短髭。荀卿染在旁邊看的清楚,那拇指上戴著一隻大號扳指,潤白細膩,是上好的藍田玉。

“聽說你有些水土不服,現在可都好了?”

水土不服,什麼時候?

那男人看著荀卿染,咧嘴笑道,“你還不知我是誰?呵呵,前兩天,你家姑太太帶了四妹妹去我家,才知道三姑娘身體有恙。”

這人是方氏的侄子!荀卿染信念轉動,原來這人是定遠侯府的人。定遠侯府,方氏的侄子輩有三個人,方家大老爺承繼爵位,還掌管著五城兵馬司,方家二老爺外放為官,方家三老爺也在京,在工部任職。看這人的年紀,應該是方家大爺,現在的永寧侯方信。

方氏帶了四個女兒來,卻只帶一個出去應酬,親戚們就是出於禮貌,只怕也會問上一聲緣故。荀卿染現在才知道,原來她一直被水土不服。

“已經沒事了,多謝侯爺問起。侯爺是貴客,卻自己在園內,是我們招待不周,我這就叫人來伺候侯爺。”你不走,我走。

方信低低地笑道:“怎麼是我一個人?”

荀卿染頓了一下,難道她的意思說的不夠明顯。

方信終於站起來,荀卿染鬆了一口氣。

“你年紀不大,倒很懂的教孩子,戲法也變的好……你……只管自在玩耍就是,這裡的蝴蝶確實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