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非常可惡的,看向采芹的目光,可就不再是那麼溫和了。
采芹跪在地當間,已經瞧見座上的齊二夫人、齊攸、荀卿染,看她時俱是一副嫌惡的表情。采芹越發覺得這一切都是荀卿染在搞鬼。可這搞鬼的人卻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她這被冤屈的人反而跪在這。要怎樣才能翻身?采芹左右看看,覺得還是那個人說的話對,她只能求助齊二夫人。
“太太,奴婢真的還是處子?”采芹問道。
“你?你自己的事,你還問誰?”齊二夫人氣結,她後悔自己怎麼就覺得這個糊塗的丫頭可用?“兩位嬤嬤查驗了,哪能有錯。”
“那,奴婢有隱情回稟。事關四奶奶。”采芹咬咬嘴唇道。
采芹的樣子是真的認為她自己失貞了,她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她方才就暗指荀卿染暗處算她,現在直接說有事關荀卿染的隱情。齊二夫人沉吟,要不要過問?奴才她很是恭順,還主動為她遮掩。……采芹仍是處子,那她失察的罪過也就抵消了,如果真的審出荀卿染有什麼不妥,那麼……。。
“也罷,我們齊家是講道理的人家。看你服侍四爺這麼些年,且容你***辯解。這次,你若再有假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齊二夫人道。
齊攸沒有阻攔,荀卿染也不說話。姜嬤嬤和陳嬤嬤兩個互相對視一眼,悄沒聲地退了出去。到外面,兩個嬤嬤只和宋嬤嬤打了個眼色,宋嬤嬤便帶著伺候的人自動退的遠了些。
“太太,上個月,四奶奶家荀大老爺得官,四爺和四奶奶過去祝賀,是奴婢跟在四奶奶跟前伺候。四奶奶形跡可疑,不是說出去走走,就是要和姐妹們說話,都只留她從孃家帶的丫頭伺候,並不讓奴婢等人到跟前。那時候,四奶奶只打了一會葉子牌,就出去了,奴婢要跟去伺候,四奶奶不讓,急忙忙地走了。奴婢在後面,見四奶奶袖子中掉出個紙條出來。奴婢就上前拾了起來。上面抬頭寫著三妹妹,落款卻是知名不具,卻是定了日期約四奶奶到周家巷外的亭子裡見面。還囑咐四奶有不可知會旁人。這分明是男女私下約會私奔。“采芹巴拉巴拉說的唾沫橫飛。
齊二夫人伸手拍了拍桌子,沉聲問荀卿染,“可有此事?“
荀卿染淡淡一笑,有的時候,文字本身就是陷阱。荀淑芳的那張紙條,配合她膽戰心驚的求救姿態,便是懇求救命的。可若沒有荀淑芳的那些表演,讓一個不知內情的人看那紙條,那筆跡和內容,十足是男女私情約見。如果是本就帶著偏見的人看那紙條,結果不言自明。
是采芹拾了這紙條啊!采芹竟然識字?荀卿染心中這麼想著,臉上卻淡淡一笑,“太太既然要讓她辯解,不如就讓她說完,我很想聽聽她還有什麼說辭。“
“好,你繼續說。“齊二夫人看了眼齊攸,見齊攸老神在在,心下起疑,卻還是對采芹說道。
“奴婢看了膽戰心驚,想不到四奶奶是這樣的人。回孃家私會……。”采芹正琢磨是要說姦夫好,還是情郎好,一抬眼瞧見齊攸的兩眼幽深看不見底,墨色的瞳仁更加幽暗,目光中閃著寒意。這種目光她是見過的,而被這種目光看著的人,如今都已經……。
采芹打了個哆嗦,定了定神才繼續說道,“……回孃家和人私會。奴婢為四爺不值,就想要告訴四爺。可又想著,單隻有這個紙條,四奶奶肯定不會承認。可奴婢見不得四爺被四奶奶這樣期瞞。奴婢心裡的煎熬,只有天知道罷了。……。。到了紙條上約定那天,四奶奶果真就出門,說到觀音庵進香。奴婢知道,那觀音庵正在周家巷旁邊。奴婢為了四爺,顧不得冒險,假借老孃病了出府探望,就僱了轎子去了周家巷。”采芹說到這裡,抽泣起來。
“你去了周家巷,後來怎麼樣了?”齊二夫人問道。
“請太太為奴婢做主啊。奴婢到了那,進了亭子,果真如紙條所說,有一張桌子被人預定焉。奴婢就坐在那等,結果喝了口茶水,什麼都不知道了。奴婢醒過來後,就在一處破廟裡……。”采芹又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哭什麼,快說,接下來如何?”齊二夫人急道。
“奴婢,奴婢,”采芹抹了抹眼睛,忍住羞恥道,“被人脫了衣衫,旁邊一個男子,拿著帕子,說是已經取了奴婢的元紅。奴婢,奴婢覺得下身刺痛,奴婢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就相信了。”
“誰管你清白不清白,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當時不來稟報我知道?”齊二夫人皺眉問道。
“那男人威脅奴婢,不準奴婢將事情說給任何人知道,否則就向人說奴婢和他,和他……。奴婢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