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寧馨的事都是清楚的,我親自去康郡王府一趟,將這事託付給她,老太太看如何?”荀卿染道。
容氏臉上露出喜色。
“這卻是個好法子,康郡王妃聰慧豁達,在太后跟前很是討喜。她又是宗室,是皇家的自己人,若是她去說,是再好不過的。”容氏說著,還有些猶豫,“只是,你肯定她是肯幫這個忙的?”
荀卿染明白容氏的擔憂,畢竟康郡王和康郡王妃與寧馨,應對澤是自小的交情,又同為宗室,怎麼看似乎都比荀卿染要親近。若是在這個時候,選擇幫親不幫理,也是常有的事。
“老太太放心,這點我能肯定。”荀卿染道。
見荀卿染說的如此自信,容氏舒了一口氣。
“好孩子,你能做到這樣,很好。”
“康郡王和王妃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荀卿染道。
“好,你便親自去一趟,鄭重些。”容氏囑咐,“你和王妃好好商量商量,怎樣尋個巧妙的法子在太后跟前透了這個風。”
“老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和王妃好好商量,既不會讓她在太后跟前得罪,也絕不會有任何不利於咱們府上,和娘娘的影響。”荀卿染道。
容氏見荀卿染一點就透,竟是將她隱隱擔心的事情都考慮到了,心頭一塊石頭落地,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事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老太太躺下來歇歇吧。”荀卿染見容氏一臉的倦容,就扶著容氏在榻上躺下。
“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快去辦正事要緊。”容氏道,“攸兒,也快回來了吧。”
“是的那,老太太。”荀卿染燦然一笑,似乎眼前面臨的一切都不過平常。“所以,咱們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荀卿染對容氏如此說道。
容氏笑著,點了點頭。荀卿染處事不驚,又能找到有力的援手,她也跟著放心不少。
荀卿染便從宜年居出來,回到寧遠居,又忙忙地將品級大妝卸了,換了套尋常出門的衣裳,就帶著人往康郡王府中來。
康郡王妃已經接到了荀卿染的信,又見荀卿染挺著肚子親自來了,忙將荀卿染迎到廳中坐下。
“你的信我接到了,寶珠那丫頭也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咱們都站在你這邊。……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你這麼重的身子,何苦還親自跑來。若是有個閃失,回頭我和郡王可都沒臉見小齊了。”康郡王妃笑道。
“不妨事的。”康郡王妃的熱情,讓荀卿染覺得心中暖暖的。
“是又出了什麼事?”康郡王妃問。
荀卿染便也不隱瞞,將方才她和容氏進宮,卻並沒有被召見的事情都說了。
“所以,還得請鸞玉姐姐進宮一趟。”荀卿染道。
康郡王妃略一思忖,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事若不及早說明,真的讓皇上和太后被矇在鼓裡,弄出什麼醜聞來,皇家的聲譽也會受損,你放心,我自有法子不著痕跡地向太后說明。”康郡王妃道,又和荀卿染商量,“寧馨回來,我還沒有見過她。我這就進宮去,只說聽見她來了,要見她,然後……”
康郡王妃說了她的打算,荀卿染點頭贊同。
“這樣極妙。”
康郡王妃又向荀卿染詢問齊府中的情形。
“老太太深明大義,是肯為我做主的。幾個妯娌,也都不妨事。只是我們太太,卻有些別的打算,老太太雖敲打了她,只怕她依舊不肯死心。”
“不如,你搬來王府,等小齊回來了,將事情解決後,你再搬回去?”康郡王妃建議。
荀卿染緩緩地搖了搖頭。
“若是那樣,不知這京城中會有什麼傳言。”荀卿染嘆了口氣,“老太太,第一個就不肯的。況且,也還沒到非這樣做不可的地步。”
康郡王妃也跟著嘆了口氣,“也是這個道理,安國公府,總要顧忌外面的議論,而且老人家總想著子孫們都在一處,永遠和和美美。尤其你們府上的,思慮更多些。”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自然談到寧馨,康郡王妃便有些感慨。
“世事無常,小時候任性些也就罷了,誰知道她竟變成這樣,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今應澤還不知道怎樣,郡王爺急的不行。”康郡王妃道,“本還以為應澤只是生病,接了你的信,他立刻就忙起來了。他自己不能離京,已經另派了心腹侍衛,去迎應澤和小齊,若有事情,也能多幾個幫手。”
因為寧馨單身進京獻圖,康郡王和王妃對應澤的病因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