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來著?”
柔娘看看若菡,吐吐舌頭道:“奴婢不知道,您還是問夫人吧。”便掩嘴笑著離開了,只是誰都沒看見,她笑容裡那一絲絲酸澀。走到門口時,接著掀門簾的機會,偷偷回頭望一眼,只見沈默已經坐在床邊,對若菡問長問短,她的眼圈終於紅了。
趕緊放下簾子,深吸口氣,她便已經面色如常,不讓任何人看到眼裡的羨慕。
屋裡的小夫妻,兩耳不聞簾外事,一心只在彼此身。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呀!”沈默如何追問,若菡總是笑而不答,把他急得抓耳撓腮,只好亮出絕招,雙手成爪道:“再不招來,就大刑伺候!”若菡是最怕癢的,每到此時總會投降。
這次也不例外,她緊張的縮縮身子,護住小腹道:“我招了,我招了,千萬別呵癢……”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沈默嘿嘿笑道:“快說吧!”
若菡紅著臉囁喏半天,如蚊鳴般哼哼出三個字來,沈默聽得糊塗道:“你怎麼了?”便將耳朵湊在她的香唇邊,道:“大聲點。”
若菡又說一遍,這下他聽明白了,還傻咧咧的重複道:“你有了?有什麼了?”
“傻樣……”若菡伸出纖纖玉指,戳一下他的腦門道:“還狀元呢!”
沈默沒有被戳醒,反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木呆呆的不動一動。
過了許久,靜謐的夜空,被一聲狼嚎劃破道:“你有了,你是說你有了嗎?”
經那位水靜大師看過,若菡不是害病,而是害喜。換言之,再過九個月,沈默就要當爹了!
沈默快要興奮壞了,他上輩子三十了還沒結婚,所以從來沒有過自己的孩子,現在最愛的人兒,要給他生一個他的娃,那種幸福的感覺,可以讓他忘記尊嚴,不分時間場合的傻笑,甚至比連中六元還興奮。
興奮過後,便是數倍的緊張,因為若菡去年才害過一場大病,雖然現在似乎已經痊癒,但懷胎十月可是件極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若菡這種第一次的,在最初幾個月,就好比上刑一般難受,且十分危險。
聽那水靜師太如是說,沈默唬得手心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