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慈祥。
“能不能讓我變得和像伯父一般強?”
“我只想父親不讓我失望。”
前一個是陳瑜的回答,後一個是陳安的回答,可無論哪一個回答,都讓那長老神色一僵,有些愁眉苦臉。
不止是他,其他長老也紛紛止聲,不再爭執,神色皆都有些怔然。
捫心自問,無論是巔峰道法、神奇丹藥、還是強大法寶,他們皆都敢應承下來,唯獨這兩個回答,他們可都不敢保證能夠做到。
畢竟,這世上可只有一個陳汐,已駐足在人間界的巔峰,實力在同輩之中獨步天下,他們哪敢保證能把兩個小傢伙教授得像陳汐那般強大?
“能不能換個條件?”一名長老猶不死心。
“像伯母那般強大也可以。”陳瑜嘻嘻一笑,抬頭看向卿秀衣。
聞言,那長老登時頹然,不再多言。
卿秀衣?那可是和陳汐不相上下的存在,如今氣息如淵如獄,比之陳汐都令人心悸,這讓他如何能辦到?
陳汐瞪了陳瑜一眼,很清楚,這兩小傢伙是不打算拜這些宗門長輩為師了,所以才會故意說出如此條件。
陳瑜訕訕,撓了撓頭。
這時候,掌教溫華庭已是笑道:“好了,陳汐剛返回宗門,有什麼事情,等一切都安頓下來再說吧。”
一眾長老見此,也知道收徒無望,當下不再提及此事,他們也很清楚,有陳汐和卿秀衣這樣的長輩在,這倆小傢伙根本就不用拜師,就足以快速成長起來。
當下,浩浩蕩蕩的迎接隊伍開始返回,進入山門之內。
而這一天,九華劍派西華峰之主陳汐返回玄寰域的訊息,也像長了翅膀一般,擴散至整個修行界,引起全天下譁然。
畢竟,當年他獨闖天衍道宗,以地仙之姿斬殺冰釋天分身那一戰,可著實太轟動了,可以說現如今的修行界中,陳汐的名頭簡直是如日中天,如雷貫耳,婦孺皆知。
若還有不知道陳汐是誰的修者,那絕對會遭到人們的唾棄和鄙夷。
……
西華峰。
當陳汐帶著卿秀衣、陳瑜、陳安、秋雲生抵達時,就看見山峰上人影幢幢,許多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裡。
大師兄火莫勒、二師兄盧生、三師兄奕塵子、四師兄段易、五師姐阿九、六師兄青雨,還有靈白、木奎、白魁、阿蠻、殤、狐姬雪妍、沈言……
只遠遠看見他們,陳汐心中就忍不住生出一抹暖流。
這一切,皆都清楚地在告訴他,哪怕以後的道途維艱,充斥荊棘險惡,可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如此,則足矣。
當晚,西華峰酒席如流水,歡聲笑語不斷。
久別重逢,自當飲酒共樂。
而陳汐很清楚,這樣的聚會,只怕以後會越來越少了,因為卿秀衣一個月後就要離開,而他自己也要為衝擊地仙九重做準備了……
這就是人生,當征途不止,註定相聚太短。
翌日一早。
天剛矇矇亮。
陳汐就從打坐中醒來,這時候的庭院外,已是響起一陣喧譁聲。
他推門而出,就看見陳瑜和陳安,正在一絲不苟地演練道法,旁邊還立著靈白、木奎、阿蠻、白魁、沈言等在觀看,不時出聲稱讚。
見到這一幕,陳汐心中不由一動,做出一個決定。
“我想著,既然打算將自身所學的一些感悟,傳授給瑜兒和安兒,倒不如開一個道壇,讓九華弟子也都前來聆聽,如此一來,也不負掌教他們對我的恩情。”
陳汐找到卿秀衣,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卿秀衣。
“可以。”
卿秀衣點頭,她知道,陳汐是想聽一聽她的意見,略一思忖就說道,“傳經授業本就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早在太古時期,諸般道統還未確立時,一些擁有大智慧的賢者、能者,皆都會以‘開道壇,誦真經’的方式,廣邀天下生靈前來論道。”
“這便是道統起源時的雛形,當聆聽道法的生靈越來越多,就有了師徒關係,同門之誼,隨著時間推移,就漸漸就形成了一方道統。”
說到這,卿秀衣眸光盈盈,凝視陳汐,道:“當有朝一日,你能為這三界眾生講道之時,那可就是這三界的真正主宰了。”
陳汐一怔,搖頭苦笑道:“我可不敢奢求什麼三界主宰,只希望在飛昇仙界前,將自己的感悟留下來,能讓我九華子弟少走一些彎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