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腳,宋賢回頭望望,對蘇晗昕說道:“師妹,這青峰山頗不同尋常,似乎頗有靈氣,我看青峰派總有輝煌的時刻。”
蘇晗昕道:“大師兄,沒想到你還會看風水啊?那你覺得咱們華山呢?”宋賢微微一怔,道:“咱們華山,自然不輸這青峰山。”
蘇晗昕嫣然一笑,回道:“這便是了,咱們走吧。”宋賢道:“師妹,咱們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暫時不能陪你去逛青峰鎮。”
蘇晗昕一臉疑惑,道:“青峰派已經是這次派帖的最後一派了,還有何事?”宋賢道:“你倒猜猜看,這件事你也是知曉的。”蘇晗昕眼珠一轉,欲言又止,終究沒能猜的上來,便道:“我猜不出來,還是你說吧,我們還有什麼事?”宋賢一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替那位老先生找人。”
蘇晗昕聽得此話,便道:“大師兄,我以為你只是安慰那位老先生而已,你當真要找?可是咱們在這青峰鎮人生地不熟,又不知老先生的學生如何樣貌,這該當如何尋找?”一語點醒了宋賢,縱有萬般計謀,事情卻是毫無頭緒,這便如何是好?見宋賢不答話,蘇晗昕繼續說道:“大師兄,那位老先生說他的學生是被兩個使劍的傢伙帶走的,這才懷疑我們。可是這青峰鎮,哪有什麼使劍的,我看便只有這青峰派了。”
宋賢凝神道:“倘若真是青峰派所為,只怕我們不便插手,但青峰派若真的欺壓百姓,與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為難,我們卻也不得不管上一管。”蘇晗昕道:“大師兄,我瞧那鍾掌門和和氣氣,應當不是做如此行徑之人才對。再說,我們好歹再去詢問詢問老先生,一切問得清楚,萬一動起手來,方才師出有名。”宋賢點點頭,心下暗暗歡喜,師妹初出江湖,便如此歷練老道,機智過人,難怪師傅肯輕易準她下山。於是回道:“正是。咱們這就去找那位老先生。”
回至客棧一打聽,方知此人姓許,乃是本地著名的教書先生。二人出得客棧,忽然四五匹馬飛馳而過,馬上之人身形矯健,顯是會家子,宋賢微一皺眉,也沒放在心上,便與蘇晗昕直奔了致遠學堂。許學儒見他二人到來,誠惶誠恐,作揖道:“二位英雄,此事既然與二位無關,實在不敢打擾二位了。”實則他心中又極為希望宋賢二人能夠相助一把,畢竟致遠學堂無一人會武藝,但於早上已經誤會過一次,出於禮數,實在無法再開口相求,因此言語頗為客氣。
許學儒如此一說,宋賢便越是想管一管此事,他素來狹義心腸,一向鋤強扶弱,見到此等事,哪還能袖手旁觀?於是道:“許先生不必客氣。我與師妹事情已經辦妥,正要在這青峰鎮盤桓幾日,左右閒著也是無事,但願能找回您的學生。”許學儒道:“如此,則有勞二位英雄了,夫子感激不盡。”當下便與李銘一起,將陸逸雲如何與兩位江湖人會面,如何長久未歸,平日裡如何行止等等都說將與宋賢和蘇晗昕聽。言畢,蘇晗昕道:“既然這青峰鎮只有青峰一派,又鮮有江湖中人踏足,那此事無論是否青峰派所為,我們都該當上山一問。”宋賢點點頭,對許學儒道:“許先生但請放心,只要陸兄弟人尚在青峰鎮,在下定當為您尋回。”心中打定主意,倘若真是青峰派所為,便無論如何也要將人救出。
二人告別許學儒,復又返回青峰山上。
蘇晗昕對宋賢道:“大師兄,咱們這次去而復返,要是人不在青峰派,那便罷了,要是人在青峰派,他們執意不肯放人,我們如何是好?”心中不免一番擔心,真要動起手來,彼方人多勢眾,自己與師兄二人是無論如何不能抵擋的。
宋賢道:“師妹不必憂慮,鍾掌門與人一向交好,該當不會為難一介書生。再說陸兄弟果然在青峰派,我們前去要人,他勢必給我們華山派賣個面子。”宋賢自信滿滿,一來對華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頗為得意,二來自恃武功已達一定境界,因此行走江湖,尚不懼人。
說話間便來到青峰山腳下,順著山道,不一會便到了青峰派,宋賢正想著一會該如何開口詢問,卻不見了守在門口的青峰弟子,心下正惆悵,蘇晗昕道:“咦,大師兄,青峰派怎麼沒人把守了?”宋賢回道:“我也正想這個問題,咱們進去瞧瞧便知道了。”說罷,按緊了劍柄,小心提防著進了青峰派,這青峰派著實古怪,冷冷清清,宋賢二人宛若直入無人之境,心中不免疑竇叢生,難道青峰派早知我與小師妹去而復返,設下局?但又一想,青峰堂堂一派之眾,縱然知道我們去而復返,也決不致用此番手段。可這等情狀又是哪般?心中謎團,實是無法解開。
於是轉頭對蘇晗昕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