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藤過來啦。”慕容雪月見陸逸雲手上的藤,心中暗道,這藤單薄至極,就算長度能夠著,他若不會武藝,又豈能過來?轉而又想,是了,陸公子必定是會武藝,否則,他又是如何過去的呢?她一個人沉思不語,陸逸雲不知何事,問道:“慕容姑娘,可是有何難處?”
慕容雪月聽到陸逸雲問話,回過神來,忙道:“沒有沒有,陸公子,你把長藤拋過來吧。”陸逸雲點點頭,手上用勁,“噌”地一下便將長藤輕易地拋到了對岸,慕容雪月見陸逸雲只輕輕鬆鬆便將一根輕輕的長藤拋了過來,料知他必會武藝,一般書生可沒這個手勁。
綁好了長藤,陸逸雲大喜,隨手又摘下幾顆果子,說道:“慕容姑娘,在下請你吃果子。”說罷,運足功力,雙足一點,飄了過去。
陸逸雲飛身至慕容雪月面前,這才完全看清眼前之人。不施粉黛,卻勝佳人。細眉如線,眼眸如珠,雙頰緋紅,發如輕紗。靜似處子,動猶脫兔,身段婀娜多姿,言行溫香軟玉。實是猶如天仙一般,教人不敢褻瀆。
慕容雪月見陸逸雲果然會輕功,便道:“咦,陸公子,你明明會輕功,何以還要綁跟長藤?”慕容雪月隨義父慕容谷學習的輕功正是《大陀經》上的無上輕功步法,她自小隨義父生活,從不涉江湖,因此看到陸逸雲會輕功,便以為他所練的,也是這路《大陀經》,所以心生奇怪。
陸逸雲見慕容雪月如此一問,倒不知如何答話,只道:“姑娘見笑,在下輕功造詣甚淺,這巨大鴻溝,若是沒有這跟長藤,真無法涉越。”慕容雪月半信半疑地,道了聲“哦”。陸逸雲道:“慕容姑娘想必身負絕藝,適才聽姑娘說渡此鴻溝並非難事。”慕容雪月咯咯一笑,道:“我可不會武功,只是從小跟義父學了一點輕功,義父說,採藥經常要到很危險的地方,因此學點輕功是大有用處。你看”,說罷,衣袂飄動,瞬間便飛身至陸逸雲剛剛所在的果子樹上,這下可叫陸逸雲開啟眼界,他跟父親陸嘯軒學習輕功,便常常聽父親說,這路輕功已是江湖上極為高明的輕功,速度極快,可眼下見到慕容雪月的輕功,有如鬼魅一般,一個點足,便能奔向無窮遠似的。
慕容雪月也摘下兩顆果子,又飛身回來,見陸逸雲眼睛睜的大大的,半天不說話。便拿出一個果子,道:“陸公子,吃果子。”陸逸雲這才回過神,道:“慕容姑娘,你義父可是一位鬚髮花白的前輩?”他忽然想起昨日傍晚在華山之巔與他切磋武藝的老前輩,所使的功夫一般,但輕功絕佳,自己與他交手諸多回合,衣襟也未碰到。那老前輩也背個揹簍,想必也是採藥來著。慕容雪月見陸逸雲如此問,便回道:“陸公子見過我義父了麼?”
陸逸雲道:“在下並不敢確定,只是那位老前輩所耍的輕功,與慕容姑娘的一般無二。而且,也背個揹簍。”
慕容雪月笑道:“那便是了。義父常說,這華山之巔鮮有人到,揹簍子採藥的,就更是隻有我們父女倆了。”
陸逸雲道:“原來正是慕容老前輩,難怪輕功如此絕佳。”說罷,突然想起包袱中的書籍,便道:“慕容姑娘,在下曾在山頂處拾得一本書籍,裡面所示輕功,與你所耍的一模一樣。”說罷,取出書本,交予慕容雪月。慕容雪月一看書皮,便驚喜地叫道:“呀,怎會掉在山頂了。這本《大陀經》正是義父的東西。”陸逸雲道:“《大陀經》?呵呵,原來真是本經書。那就物歸原主吧,在下不問自取,實在失敬,而且……”,慕容雪月見陸逸雲吞吞吐吐,說道:“而且怎麼了?陸公子,你既然拾得《大陀經》,為何不把裡面的輕功步法練會,這樣,你再想吃果子的時候,就不用擔心回不來啦。”她毫無心機,殊不知此書要是落入江湖之中,各路武林人士為了爭奪此書必然掀起無數腥風血雨。陸逸雲雖不大知曉江湖規矩,卻也知道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武功,這是立派之本。因此道:“不瞞慕容姑娘,昨夜在下無聊之至,私下曾閱畢此書。當時在下以為這是無主之物,因此……因此才看了看。往姑娘見諒。”
慕容雪月見陸逸雲像犯了極為嚴重的錯誤一般,百思不解,道:“陸公子,你怎麼了?我並沒有怪你看了《大陀經》啊。”陸逸雲心裡始終不安,畢竟不問自取,還偷學別人武功。慕容雪月卻說道:“陸公子,來,我教你這個輕功。”她聽陸逸雲說已看過此書,又見他並不會《大陀經》上面的輕功,還道是陸逸雲學不會,因此便要教他一教。
陸逸雲聽得此言,慌忙道:“豈敢豈敢,慕容姑娘,這是你義父的武功,可不能隨便傳授給旁人。”慕容雪月見陸逸雲如此拘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