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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位,孤竟專殺,是大罪也。自殺侯虎之後,孤每夜聞悲泣之聲,合目則見他父子立於榻前,思量是不能久立於陽世之召矣。

今日請卿入內,孤有一言,切不可忘。倘我死之後,縱君惡貫盈,切不可聽諸侯挑唆,以臣伐君。丞相若違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見。”文王道罷流淚滿面。

子牙跪而啟道:“臣蒙主公大恩,寄予厚望,身居西歧相位,定當謹受主公只命,不負主公厚望。若負主公之言,即為不忠。”君臣二人正說話間,忽殿下伯邑考、姬發和一干公子前來進宮問安。

文王見伯邑考和姬發等九十九子至,便言道:“你等此來,正遂孤願。”

伯邑考、姬發等公子行禮畢,文王看著子牙道:“我姬門傳人,向來有立長、立賢的傳統。

如今長子伯邑考聰慧仁智,素有賢名,前番有立大功,今有得傳承了我的易算卜卦,自然合當為姬門傳人,你等一干兄弟可服氣伯邑考為我傳人?”

文王在病榻上對子牙和一干公子徐徐說道。

文王九十九子中,此時除了姬發麵上略有所思,跪在塌前不說話外,其他公子都恭敬說自己心服兄長伯邑考繼承王位。

文王見唯子牙和姬發不說話,心中明白,看看子牙道:“丞相莫非以為邑考不能擔當重任?還是別有更適合的人選?”

子牙聽的文王此話,立即跪在地上道:“主公,此乃是主公家事,子牙不敢逾越。”

文王聽的子牙這話,心中知道他心下意思,重咳幾聲道:“丞相,孤王大行不遠,卿當日後輔佐我兒,如何今日畏首畏尾,不肯掊心破腹以談?

況君王之家,哪有家事?卿如此表態,昌便是明日棲於冥地,如何心安?”

子牙聞言,重叩頭於文王病榻之下,口中諾諾道:“子牙八十釣於溪,蒙主公逾降貴體,拉輦入都,拜為國相,敢不盡心竭力,助西歧大興?

只是今時之事,天時有亂,有人改天命而逆我西歧氣運,昌雖因法力低微,不解詳情,也知這點無益於我西歧。如今主公百年將近,要立人主,子牙本不敢多言,洩露天機,既然主公傾心下問,子牙便詳情以告,只是請主公先讓諸位公子出去迴避片刻即可。”

一旁伯邑考自然知道子牙心中念想,但看著自己的弟弟姬發卻是更願相信子牙蠱惑,愈加和他疏遠起來,便橫下心來,看看子牙和低著頭的姬發,對文王道:“父王,兒臣有話要說。”

文王點頭,示意伯邑考說話。

伯邑考重重拜在塌前道:“父王,兒臣以為丞相之話說的未免有些太早。兒臣蒙羲皇弟子傳道,頗通易理,父王命中該享百年,如今才九十七歲,偶有疾病,不過是沾染了血光陰氣,至於父王每每夢到崇侯虎、黑虎父子,若非偶然,便是有人暗裡操縱陰魂唬嚇父王了。”

姬昌聽的伯邑考這話,語氣急促道:“邑考啊,為父也是演過先天算術,便算到為父命在當下。你如何算的我陽壽還有三年呢?”姬昌倒是不懷疑他的先天演算法,而是很想知道自己如何能多出三年陽壽來,畢竟沒人願意無緣無故少活三年。

伯邑考立即道:“父王算術自然無錯,只是父王只能算的先天八卦,卻不知先天十六卦奧秘。父王只能算天、算地、算人,卻不能算鬼!兒便多出這鬼爻來,就比父王多了六十四卦變化。”

子牙聽了這話,也是驚奇的看著伯邑考。伯邑考看看其他兄弟道:“你等先都下去吧,為兄這就為父王續命三年,你們只管放心,到時父王康健,我們在一起恭賀父王。”

文王知道邑考要說秘辛,便也沒有阻攔邑考。

姬發等文王九十八子全退去了,子牙卻是依舊不動,邑考心裡有些惱怒子牙,便道:“姜師叔,莫非想堂而皇之的偷學我玄天道的道法?”

文王尊重子牙,但見邑考是以師叔之禮待子牙,知道道門講究,也不插話,卻不想子牙笑道:“師侄何來此說,我不過是想助公子為主公續命而已,至於那先天十六卦,我也只是聽說有過,未曾見過,也不知道真假。便是我家老師闡教教主,堂堂混元聖人的元始天尊也未曾見過,只怕師侄剛才說的未必是真吧。”

文王聽了子牙這話,看看一旁沉靜不語的邑考道:“丞相既然如此說,那就留下,聽聽邑考如何說法。邑考你只說道理,不說玄妙,便不會有洩露你師門秘密的可能了。”

邑考知道文王憑先天算卦,知道子牙是奉天命輔助西歧之人,特別倚重子牙,便是情願廢了他這繼承人,重立新人,也不願看到一個和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