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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只所以不快樂,是因為它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小溪,因為以前的小溪,已經裝不下它龐大的身軀,想回去是不可能的。

歐陽振邦只所以快樂,是因為他得到了很多,蘇小暖,學校,能力,所有的一切。

歐陽振邦只所以不快樂,是因為他發現自己隨時有可能失去這一切,自己不想失去,就要努力的去改變,因為他已經不可能再安靜的回到自己的起點開林,他變大了,開林裝不下,他回不去了。

能力一直在試著改變他,並且一度佔據他的思想,雖然很短暫,只在他受到刺激時才會放電,才會控制他的靈魂,但能力沒有氣餒,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他一直也知道自己得到的同時正在失去,他想要把這種控制壓下,但他無能為力。

這次在A國受傷,大腦的自動關閉,直接導致了陷入深度昏迷,時間長達一個多月。

在所有人眼裡,這是他的不辛。

但人們都不知道他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歐陽振邦知道,他昏迷的時候,一直處在黑暗中,他沒有放棄,因為他還有牽掛,他不能就此沉淪,他一直在奔跑。

那是無盡的黑,那是沒有盡頭的黑,平常人,在這樣的黑暗中,只能崩潰。

可他沒有,他堅定不移的奔跑,並且成功打敗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這才從昏迷中醒來。

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他不知道是誰,又或者不知道該不該叫做人,但他清清楚楚,自己在黑暗中把他打得直到消失,然後醒來。

這個他也可以稱做‘自己’,但他不是真的自己,而是一具靈魂的傀儡,變異的產物,這具傀儡很強大,一度想把歐陽振邦的本體改變,使本體和傀儡之間發生轉變。

可是歐陽振邦打敗了他,這是堅定的意志,無匹的信念,他不知道在黑暗中還有幾個這樣的‘自己’,他只知道,他醒來後,蘇小暖一直在告訴他,說他變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變了,更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也許,陶濤能給他答案。

檢查完畢,歐陽振邦見到了陶濤。

而陶濤,則一臉的茫然,又或者可以說,一臉的震驚。

“怎麼了?瘋了?”

歐陽振邦看著陶濤問道。

陶濤看著腦電圖和一些檢查結果在發呆,歐陽振邦說話他都沒能聽見。

歐陽振邦見陶濤不說話,自己猛的推了他一下:“怎麼了倒是說話啊。”

“不見了,不見了,天哪,我看到了什麼,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陶濤卻突然拉過了歐陽振邦,兩手翻著歐陽振邦眼皮看了看,然後又在他身邊轉了兩圈,嘴裡還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去什麼地方了?”

歐陽振邦惱了:“什麼不見了?你這是瘋了?”

“不見了,放電不見了。”

歐陽振邦一呆,接著不敢相信的看著陶濤:“你說什麼?”

放電,他的腦子一直在異常放電,也就是常人眼中的癲癇病。

從正規意義上來說,癲癇並不可怕,可大家都怕這種病,因為你正在街裡走時,突然看到一個人眼向上翻,嘴裡吐著白沫,兩手**爪狀,躺在地上痛苦非常,有經驗的人會告訴你,他得了癲癇,這種看上去非常可怕的病無所不在,全是腦子異常放電所致。

但人們不知道的是,癲癇和天才常常是並生的,也可以說成,這是上帝給予能力者的懲罰。

古羅馬帝國的愷撒大帝,因為癲癇得到了埃及豔后——克列奧帕特拉的傾心。

軍事家拿破崙,諾貝爾獎金的創立者諾貝爾,哲學家蘇格拉底,伊斯蘭教的創始人穆罕默德,英國詩人拜倫、狄更斯,聖女貞德,美術家梵高,音樂家亨德爾。

他們全是癲癇病患者。

著名的國際主義戰士柯棣華,為了援華抗戰,放棄了報考英國皇家醫學會的機會,勞累過度癲癇病發作後仍堅持工作。

俄羅斯文學家《罪與罰》的作者陀斯妥耶夫斯基,幼年患癲癇,針對世人對癲癇的偏見,創作了以癲癇患者為主人公的世界名著《白痴》。

歐陽振邦不是凱撒大帝,但他得到了蘇小暖的傾心。

他不是拿破崙,也不是諾貝爾,但他和這些人一樣,一定不會喜歡自己的腦子異常放電,雖然他從來沒有倒地不起,也沒有兩手**爪狀。

所以,不管多麼偉大的人,癲癇對他們來說都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