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被叫
做馬老闆的人笑得無比邪惡,露出的門牙還缺了一顆。
“你,陪馬老闆唱首歌。”說著,滿臉橫肉將話筒塞到他手裡。
“我不會。”凌初道。
“什麼!”滿臉橫肉的聲音飆高,“叫你唱你就唱。還敢推脫,別以為我不知道,哼哼,你們這些新來的,自以為有骨氣是吧,哼哼,非暴力不合作是吧,哼哼,我都知道。你肯定會唱……”
默默地記下他“哼哼”的次數,凌初估摸著以後見他一次揍他幾拳。
“沒事沒事。”缺門牙的倒是幫他說話,“你就別為難他了。”
“看在馬老闆面子上,這次就算了。哼哼。”滿臉橫肉狠狠地拍了他後腦勺一下。“新來的,叫什麼名字啊?”
“……”名字,這倒沒想過。
腦海裡一個詞閃過,他慢吞吞地道:“初兒。”
“雛兒?”滿臉橫肉打量著他,“這名字挺適合你的。”
“……”為什麼突然那麼想掐、死他呢?!
凌初咬牙切齒道:“是嗎?呵呵。”
“初兒,拿好話筒。”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裡,凌初的身心受到了極大摧殘。
由於拿著話筒的原因,他不但不能捂住耳朵,而且馬老闆還要不斷地往他身邊靠過來。
他聽著那驚悚的歌,一邊鼓掌,一邊學著其他人說:“好棒,再來一首!”
噁心!反胃!
MB的工作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啊。
白沐這個混蛋!
☆、發飆
馬老闆不知不覺間縮短了兩人間的距離,幾乎已經貼在了他身上。
凌初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卻被馬老闆一把又摟了過去。
那噴口即出的口臭味,真是讓他胃裡一陣一陣地犯抽。
馬老闆的手摸著他的腰,慢慢地往伸進了襯衫裡。
凌初的身體一僵。
細膩的觸感讓那死老頭暗爽不已,以至於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凌初發黑的臉色。
馬老闆的手已經開始轉移陣地。從腰間往下,還用力地掐了一把。
凌初噌得站了起來,沉著臉。
“你這是做什麼?”滿臉橫肉不爽地看著他。
凌初掃視了周圍,抄起了唯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酒瓶,狠狠地往那兩人身上砸。
“啊!救命啊!殺人啦!”滿臉橫肉躲閃不及,硬是捱了幾下。
連躲帶叫地往外逃,衣冠不整,鼻青臉腫,狼狽地一塌糊塗。
保安很快便趕到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白沐。
其實他從頭到尾都在監視器中觀察這個房間的動靜,早就笑得肚子都抽疼了。
因此,在事發的第一時間,他就趕到了。
“嘖嘖。”白沐雙手環胸,“你確定你以後會幫我幹活,而不是幫我壞事?”
“這點忍耐力都沒有,你怎麼能做成大事?”
凌初隱忍著怒氣,放下了手中的瓶子。
“還不給朱老闆道歉。”白沐道。
凌初受傷的青筋暴起,他慢慢地彎下腰,道:“對不起。”
“哎呀,對不起就行了啊?哼哼,不然還要警察干嘛。我的俊臉被打成這樣子了!我一定要找你們老闆投訴!哼哼!”朱老闆一邊指手畫腳,一邊還亂噴唾沫。
“那您看,這件事要怎樣才能解決呢。”白沐道。
朱老闆小小的眼睛眯了眯,就變成了一條破折號。
他道:“這小子還是個雛兒吧?”
完全不顧凌初鐵青的臉色,白沐微微頜首。
“哼哼,那正好,我今天的損失要完完全全從他身上收回來!”
白沐上前走了兩步,在他耳邊輕輕地道:“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聲音不怒而威。
“不可能!”凌初態度很堅決。
“那你走吧。”
白沐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讓開一條道。
凌初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
“哎,某人真可憐,只能認命地被抓回去咯。從此以後,天天以淚洗面,受盡欺凌……”
“山口司那小子,挺有福氣的嘛,這麼漂亮的老婆
……”
“此等豔福,恐怕有些人這輩子都是享受不到咯……”
“我、去。”凌初重重地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