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容臣再斟酌,斟酌一二。”耶律屋質無奈地拱手苦笑,然後低下頭去,數著地面上的金磚搜腸刮肚。
不愧為大遼國第一謀臣,只用了小半柱香功夫,他就興奮地撫掌大笑,“有了!陛下,陛下強迫劉崇打敗仗,他肯定不會奉詔。但陛下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耶律阮思路有點兒跟不上節奏,愣了愣,遲疑著追問。
“陛下派人去申斥他,問他為何拿了我大遼國那麼多馬匹、糧草和輜重,卻依舊屢吃敗仗?如果他麾下的兵馬再沒有任何搶眼表現,那就休怪我大遼棄之而去。我大遼的糧草輜重和馬匹,不可能永遠消耗在一群扶不起來的廢物身上!”
注1:郭崇威,郭威麾下悍將。後為避諱,改名叫郭崇。曾奉王峻之命,劫持劉贇。然後將其毒死(一說受驚而死)。趙匡胤陳橋兵變後,郭崇因為懷念郭威和柴榮落淚,被人揭發。雖然被趙匡胤諒解,卻很快就憂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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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款曲 (七)
第二章 款曲 (七)
此時遼國立國未久,朝氣猶在。雖然內部有許多痼疾,朝堂的運作效率卻還不差。因此,僅僅用了七八天的功夫,就將耶律阮的“警告”,傳達到了劉崇的行營!
正如數年前符彥卿所說,天下任何官職都可以封,唯獨皇帝封不得!作為主動上門向遼國尋求冊封的“侄皇帝”,劉崇被遼國使者噴了滿臉吐沫之後,根本沒勇氣辯解。立刻吩咐人;擂響了戰鼓,準備親自領軍強攻澤州,寧可戰死於城頭,也不能辜負了“叔父”耶律阮的苦心栽培。
奈何動靜鬧得挺大,結果卻非常差強人意。劉漢軍血戰了兩天一夜,好不容易才在澤州城正北方向開啟了一個突破口,卻發現第一道城牆之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又多了第二道城牆。而兩個城牆之間,又被若干道小城牆分割開來,彼此互不相通。第一波衝進城內的劉漢勇士,被防守方堵在了一個甚為狹小的區域內,三面箭如雨下,轉眼間,就傷亡殆盡。
“常思,老子必將你挫骨揚灰!”劉崇看得雙目欲裂,親自帶領著近衛,咆哮而上。還沒等他靠近躺滿了屍體的城牆豁口,猛然間聽到一通鑼響,“噹噹噹噹噹……”。緊跟著,濃煙翻滾,紅星飛濺,卻是常思命人點燃了堆放在城牆豁口內乾柴。將先前被射死在城內的漢軍將士連同沒來得及爬出來的漢軍傷號,盡數付之一炬。
如此一來,先前犧牲了無數性命才開啟的突破口,就徹底宣告報廢。想要再開啟第二個突破口,還不知道得拿多少具屍體來換?而更讓劉漢將士感到恐懼的是,肥狐常思那層出不窮的守城花樣。開戰以來,幾乎每隔幾天就換一個新的,每出現一個新的,就令進攻方血流成河!
“常胖子,老子回到太原之後,必誅你九族!”劉知遠被濃煙燻得滿臉是淚,跳著腳,大聲威脅。然而,這些威脅的話,實際上卻不具備任何意義。首先,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常思未必能聽得見。其次,早在他還做著太上皇美夢之時,肥狐常克功已經將太原城內的直系親屬,大搖大擺地搬去了潞州!
“陛下息怒,常克功是塊滾刀肉。當年在太祖帳下,就以擅長打爛仗而聞名。”還是馬步軍都指揮使張元徽頭腦冷靜,知道繼續惡鬥下去,劉崇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趕緊舉著盾牌湊上前,大聲提醒。
他的話音剛落,濃煙後,忽然亮起了數道寒光。掠過百十步距離,直奔劉崇的認旗所在。雖然因為距離和風力的影響,沒有傷到劉崇半根汗毛,卻也把後者嚇得亡魂大冒,冷汗瞬間就淌了滿臉。
“護駕,快護駕!”張元徽也嚇得魂飛天外,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劉崇的胸口,一邊啞著嗓子高喊,“快,護送陛下撤到三百步之外。”
眾將士原本就已經疲憊不堪,全憑一口氣在強撐。猛然聽到有人高喊護駕,還以為劉崇已經遇刺身死。頓時調轉身形,發了瘋般往回跑。足足逃出了五里多遠,才在劉崇本人的親自招呼下,勉強站穩的腳跟。
如此一來,澤州城外的漢軍,短時間內已經沒有士氣再戰。而遼國的使者卻愈發趾高氣昂,從上到下,把劉漢國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