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輕輕拿下了空手中的匕首,緩緩的扎入了自己的心臟。然後他鬆開了手,匕首在他的胸口隨著他的心臟一動一動的。
“儘管很疼,但我還是不會死。”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他能使用能力呢!”我驚駭之餘想。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現在拿你們沒有任何辦法。”
“我們也是。你叫什麼名字?”
“阿卡奈留斯。叫我奈留斯就好了。你呢?殺戮之神?還有這位小姐?”
“我叫淺空,她叫瑞蕙。”
“淺空?不是普羅修斯麼?”
“不是。”
“等等,你是殺戮之神?你不是死了麼?”瑞蕙驚訝道,看向我的目光變了,下意識的離我遠了一點。
我沒有說話。想不出什麼來說。
奈留斯和瑞蕙也沒有說什麼,都在想著什麼事情。
“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我問奈留斯。
“將能力者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什麼?你竟然要這麼做!”瑞蕙忿怒道。
“這有什麼不對麼?一切的災難原本就是能力者們帶來的。他們將自己的yu望發洩在毫無反抗之力的人們身上,從而帶來了無盡的苦難。”
“不對,是那些普通人不對,是他們的殘酷才造就了能力者!我的哥哥就是被愚蠢的人們給害死的!”
“那我呢?我的一切全是被能力者奪走的!”
“你是那個商業巨族阿卡奈留斯的人吧?”我問。
“沒錯,虧你還記得。”
“我很喜歡你們的咖啡。”
“是麼?”奈留斯憂傷的笑了一下,“可惜你再也喝不著了。”說完他嘆了一口氣,續道,“我本是這個擁有億萬財產的家族的繼承人,有愛我的父母,有活潑可愛的弟弟妹妹們,還有個溫柔體貼的妻子,可以說在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別的東西能使我更幸福了。”說到這兒,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能力者們奪取了我的事業,我的財富,這都沒什麼。但他們是絕對的邪惡,他們當著我的面殺死了我的父親和弟弟,姦殺了我的母親,妹妹,還有愛人。”奈留斯的聲音平靜的可怕,“我本不認識他們,不過他們對我卻是這個樣子。我不明白呀!為什麼會這樣呢?能力者……不可饒恕!”說完,天藍色的眼眸冷冷的看著他們,瑞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如果你殺了全部的能力者,你要怎麼辦?”我問。
“我不知道,而且,能力者們層出不窮,又怎麼可能殺死全部呢?”
“那總有一天,世界上全是能力者們了,你又要怎樣?”
“這個……”奈留斯也猶豫了起來。
“會變成這樣麼?”瑞蕙問道。
“儘管毫無能力的人依舊很多,但就這樣任由仇恨侵蝕,那一天總會到來。”我說,“但並不像我說的只剩下能力者們,而是隻剩下一個人。”說著,我拔出了奈留斯胸口的刀,周圍的鮮血又流了回去,刀口奇異的癒合了。
“錯並不單純在於能力者們或是非能力者們,這一切只因為我們都是人。即使沒有能力,你們所經歷的這些不堪也都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能力只是作為媒介將這些放大,具體化了。其實甚至連所謂的對與錯也不存在,一切都是我們真實的自己。”
奈留斯在思考著,瑞蕙卻說:“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根本不懂欸!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能力者要怎麼做?普通的人要怎麼做?那些血海深仇又要怎麼辦?殺戮之神,你難道在為自己開脫麼?”
“這個……”我閉上了眼睛。
“怎麼?你到是說呀!”瑞蕙揪住我的領子,吼道。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殺人是不對的,至少它看上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瑞蕙說,“那怎麼才能解決?”
“這個答案,也是我一直所追求的。”說著,我看向了他們,“你們的答案呢?殺光能力者或是普通人,從而結束這場爭鬥麼?太天真了,就算那一天到了,人類或是能力者們之間的爭執就會停止麼?”
“那麼?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來這裡想做什麼?”奈留斯開口了。
“沒什麼,只是先在這裡待著而已。”我拔下了自己身上的尖針,說。
“待著?”奈留斯說,“只是待著,虛度光陰而已麼?”
“至少目前是。”說著,他又拔下了奈留斯身上的針。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