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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冷靳兩人終於將橫樑搬出一個口子,蕭清山趁機一把將上面那人拖出,冷羽珏和靳越鬆了手,三人急速退了幾步。木塊就在此時落下。壓上了橫樑。

火勢越來越大,靳越上前幫蕭清山拉著那人。冷羽珏跟在後面。三人一起衝出了火場。就在冷羽珏踏出門檻的那一刻,兩旁的牆朝裡塌去,再也進不去了。

三人又跑了幾步,才蹲下身來,大口喘著氣。靳越和蕭清山將那人放到地上,累得坐到了地上,看了看彼此的狼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蕭清山緩過勁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看向一旁救出來的那人。靳越和冷羽珏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人,冷羽珏皺眉道:“這人到底是不是蘇弈之?”

蕭清山按了按那人的人中,又用衣袖沾上清水,將那人臉上的汙跡擦了乾淨,然後道:“是喬瞬遊。”

冷羽珏一看到居然是喬瞬遊而不是蘇弈之,與靳越對看一眼,臉色微微變了,兩人都回頭看向那間幾乎全屋燒著地屋子。冷羽珏站起身來,捂著口鼻,想要再次衝入火場,卻被靳越拉住。

就在這時候,地上一身狼狽的喬瞬遊咳嗽了幾聲,慢慢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連連咳嗽幾聲,稍微清醒一點,臉色蒼白,張口居然是:“我為什麼還活著?”

蕭清山聞言怒從中來:“因為小爺我從火裡救了你!居然還敢做出這種表情,你以為我想救你啊?”

冷羽珏甩開靳越地手,試圖再次衝入火場,但火勢太大,怎麼也找不到突破口,反而差點將火引上身。她退了出來,拍滅身上的火苗,擦了擦滿臉的汙痕,氣急敗壞地指著大火對一身是血的白衣少年吼道:“你還想死就請自便!燒死活該。”

喬瞬遊模模糊糊地瞪著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只是盯著自己手上的血,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搖著頭,有些混亂地低語:“不。我……我現在不可能還活著。就算我沒有被燒死,我中了唐門相思淚,怎麼會活到現在?”

站在一旁的書生聞言蹲下身來,開始檢查喬瞬遊的傷勢和脈相。收到冷羽珏瞪過來沒有好氣的眼神,靳越沉聲回答道:“能救一個是一個。”

待他檢查完了,他皺起了眉頭。盯著白衣少年:“除了一些外傷和嗆傷之外,你沒有大礙。你沒有中毒。”

冷羽珏突然道:“不可能,小江說那房間有下毒香,就算他沒有其他事情。也應該中了毒香才是。”

靳越聞言沉默了,回頭看向那熊熊燃燒著的屋子,清俊地臉上浮上了複雜的神色。低聲問喬瞬遊:“你說的那相思淚毒藥,是怎麼回事?“

喬瞬遊模模糊糊地看著他們,卻又倦得不想再理會任何人,也不想思考任何事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忍著身上的劇痛,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低聲說了一句話,算是回答:“蘇弈之給我喝了相思淚。”

“他給你喝的?”靳越開了口。聲音平靜:“那不是什麼相思淚毒藥,應該是解藥。既然你什麼毒都沒有中,說明……”

喬瞬遊背對著他們的身影一僵,看不清表情。“小喬你果然很瞭解我。”

“是麼?可我一點都不這麼覺得。我知道堡主你可能會做什麼,卻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你這些年在王府過得好麼?”

靳越地聲音傳來,明明很近,卻又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低沉而帶著冷意:“……蘇弈之把他自己的解藥給了你,卻騙你那是毒藥。”中,諱莫如深:“此杯過後,往日所謂種種情義,不必再提。”在這酒中下地是什麼毒藥呢?”

火光中,病弱之人的唇角血色中彎了起來:“穿腸而過。心碎而死的唐門相思淚。”

他的微笑依然帶著漠然。回答得決然又毫不猶豫。

該死的蘇弈之,他這是在幹什麼?誰要他的解藥?誰稀罕他地解藥?這算什麼?施捨?補償?

那一刻。喬瞬遊想大笑想大哭想怒吼想大叫,然而他一直沉默著,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好像只要一開口,那些脆弱的情緒就會傾瀉而出,無所遁形。

喬瞬遊就這樣漠然地背對著他們,半晌,才開口,聲音穩定而冷淡:“誰要他的解藥?那是他自己蠢,又怪得了誰。”

冷羽珏怒而抽劍,卻被靳越攔住,他搖了搖頭,神情黯然:“蘇弈之要他活著。”

冷羽珏深吸一口氣,這才憤憤收回劍,回頭看著越來越旺地大火,一向冷漠地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惘然。

喬瞬遊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