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重。只是去杭州實是迫不得已,否則我亦想留下來,向大哥學習如何經商等事項。我雖年幼,卻經過家裡一些事情,多少也長得些經驗,曉得一些世事,自是不容人欺侮了去。再說此親戚,聽先母在世時所言,極是重情義之人,想來不會缺吃短穿的,大哥勿要憂心。此外,有些家事,一時也說不清,只是我此行去杭州,日後必定也是要去蘇州長住,有些陳年舊事,需得解決。若是日後,真要是親戚家手長袖短之時,定會求助於大哥,到時還請大哥多多照顧。”
席韌見兄弟的神情堅定,拒絕之意明顯,說得卻是委婉,看來他的“陳年舊事”想來是十分重要,可惜人家也說是家事,自己也不好再多問下去。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對這個慶兄弟打從一見面,便有了相交之意,經過三天的相處,卻好象認識了好幾年一般,聽對方說話,也極是對自己脾味,實在是難得的佳友。原來還想著若是能同慶兄弟一起相處同學同住,那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於是,語氣裡不免有些失望,極是婉惜地道:“明日裡,你便要擇船再往下游走了。而我,亦要去訪親了。才識得,頗相知,便又要分離,真正是恨時光短少……”
文箐見他後面說得越發動情,不免又想到同姨娘那晚,真正是恨天亮得太早。心境沉重,沉默片刻後方起身道:“時常聽我娘道:月缺月圓月月同,花開花落年年有,人生亦有聚有散。大哥現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