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初升起的朝陽,早起的鳥兒已陸續發出了清晨第一聲的清鳴。鄧滿全上前拍了拍冉寒川的肩膀,仔細看著他,認真的囑託道:“寒川,你要記住,對人要報以微笑,你是個善良的孩子,要學會著去保護這份善良,若是被逼無奈,你的心還不夠狠,你重情,所以也易傷情,所以你一定要向我保證,無論如何,保護好自己,別讓他人傷害到你自己!”
冉寒川點了點頭,承諾道:“我會的!”
鄧滿全遲疑了片刻,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還有,你有時過於依賴你的親人好友。但你記住,世界上唯一可以無條件信任的只有你自己!”鄧滿全深吸口氣,也不知眼中是否有回憶著往日的一幕幕“即便是,你最親的兄弟,也隨時可能背叛你!”
冉寒川眉頭微皺,聽著鄧滿全這一番言辭,與自己心中的認知矛盾著,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牢牢記下這番囑託。
“所以,你要早日自立!”這是鄧滿全最後的一句話,冉寒川帶著這番話的回味,早已來到了渡江的碼頭。
南陽碼頭規模同樣浩大。南陽不愧是南域首屈一指的商業中心城市,碼頭上人潮湧動,大多都是赤膊的壯漢,推運著各種物資,來往於碼頭和商船之上。碼頭共有五個泊船位,岸邊與江水的交界處是一片木質的走道,蜿蜒盤旋,貫通船岸之間。
右數第二個泊船位,正是一艘體積龐大的客船,冉寒川一身淺藍的布袍,身後揹著一柄黑青色劍鞘的長劍,以及一個鼓鼓的行囊。身旁,一隻小狗模樣的青色小狼伴隨一路。
冉寒川看著洶湧而去的江水,緩步走在木質的梯道上,船邊,一個船員模樣的漢子看到他,忽然上前打招呼道:“喲,這不是冉小管事嘛!怎麼,要出遠門啊?”
冉寒川一看那船員,似乎在紫軒樓內見過,微微一笑,道:“是啊,要出一個很遠很遠的門。”說著,話語中不覺帶著一絲悵然。
“好咧,來,小管事請上船,您的船費我就給您就給免了!”那船員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冉寒川一怔,道:“這樣不太好吧?”那船員揮手道:“沒事,沒事,我好欠你一頓酒錢呢!”
冉寒川乾笑一聲,看著他熱情的模樣,只有帶著小青走上了甲板。
在一聲長鳴中,這一艘豪華的大船緩緩使出了港口。
冉寒川站在船首的甲板上,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矗立,看著船首在水邊不斷劈開前方的江水,兩道滾滾的水紋不斷湧向船身後。看著遠處的江水被陽光照耀得破光粼粼,閃爍著白光,偶爾幾條魚兒躍出水面,濺起朵朵水花,最後水面再歸於平靜。天元歷3160年,冉寒川正式踏上了通往修行的路途。那一年,他十三歲,孤身一人,作伴的只有一旁的小青。後世有詩人讀過《冉傳》後,曾為此幕題詩道:又逢一季烈陽空,獨見江水碧濤流。十三年少船頭望,滿載壯志凌雲渡。
放空的心情,潮溼而清新的空氣,三年後,又一次的離別心緒,漸漸平靜下來,終究是長大了,終究不是三年前幼稚的自己。冉寒川微微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走回甲板,和幾個面熟的船員打了打招呼,走進了船艙。
正值午餐時間,船艙的餐廳中,坐滿了人。隨意找了一處座位坐下,到底是一艘豪華的客船,艙內的船員端來一盤標準的配餐,冉寒川點頭謝過,邊吃邊聽著喧譁的交談聲。
“喂,你聽說了嘛?南域五大門派又要開始招收弟子了!”
“是啊,我一個表兄的孩子已經去霧谷參加入門試煉了呢!”
“哈,我家的小崽子已經前往璇宇閣了!”
“璇宇閣算什麼,那天機城才是神仙待的位置,據說能知過去未來呢!”
“盡胡扯!怎麼可能有人能知過去未來呢!”
“哎,你還別不信,我……”
“哈哈,你們不知道,我家的小侄子早就是霧谷的弟子!我可告訴你們一個隱秘!”
“什麼隱秘?”
“什麼?”
“嘿嘿,這隱秘可是從我侄子那聽來的,獨此一家,你們這個…”
“嗨!這杯酒請你!快,趕緊說說!”
“好咧,謝過這位兄臺!我可告訴你們,三年前,南域五大門派可發生過一次驚天動地的大事,據說有一個神秘的人物,獨挑了五大門派的掌門!”
“什麼?有這等事?”
“不可能!”
“不會吧!南域五大掌門,那可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怎麼可能被一個人…”
“哎。。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