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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溫覽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彷彿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不由得垂下頭,偷偷笑了。見對方套上並不合身的衣服,顯得更小隻了,像貓懶洋洋地趴在桌上,謝南群舔舔嘴唇,總覺得這裡的空調也不是太冷,否則他為什麼會覺得有些熱?級會看似高大上,其實內容很空乏,輔導員叮囑了一些紀律方面的相關事項,然後又給團支書發下任務,便早早結束了大會。溫覽看了眼手機,比預定要早了快四十多分鐘,搖搖頭:“果然花不了那麼多時間。”“這叫什麼?吹水?”謝南群回想了下這邊的方言。溫覽彎起嘴角笑了:“嗯,群哥已經算半個南方人了。”對方聞言揶揄道:“都說學方言從髒話學起,可惜小籃子是文明人,說一句臥槽都會臉紅大半天。”被反將一軍,溫覽不敢再和他開玩笑了,急忙起身假裝要去忙:“團支書在前邊,我們過去開會吧。”因為剛才輔導員下了要搞團支部評比的通知,所以團支書在班委群裡發訊息,讓他們留下來開個小會,商量一下具體要開展哪個型別的活動去參加。正事要緊,謝南群遞過去一個“暫時放過你”的眼神,也跟了上去。國貿一班的團支書是個很嬌小的女生,做起事卻風風火火,執行力很強。謝南群總感覺這人有點像他姐,接觸多了心裡發憷。“……咳咳,剛才開級會都聽到了?現在主要是幾個方向,一個是慈善類,例如去探望孤寡老人;一個是創新類,像別班之前做過的水火箭比賽、紙飛機等;還有一個是著重去玩的,我們套個高大上主題,到時候能寫報告有材料寫ppt就成。”她攤開筆記本,一邊說一邊塗塗畫畫。按理說,大家一般會選擇 67眾人抵達養老院的時候,恰逢多雲轉晴,天邊淡淡的陽光穿透雲層。名叫芳姨的負責人早早在門外等候,見一群打扮精神的年輕人過來了,頓時笑容滿面:“來了啊,我先帶你們參觀一下,待會再給讓護工請老人下來看錶演。”這次班裡與芳姨商量好了,要給老人們表演節目,與他們聊天,給這些兒女在外、心裡孤獨的老人送上溫暖。養老院裡一共有四十餘位老人,由於他們年事已高,大多體弱多病,而且沒有兒女在旁,即使有護工精心照顧,也依舊難掩寂寥。芳姨帶著眾人走進院內,這裡很安靜,偶爾會聽到護工經過的腳步聲,還有輪椅、柺杖碰到地板時發出的聲響。護工也多數是三四十歲的婦人,長得都很和善,當芳姨推開娛樂室的大門時,她們都好奇地看了過來,隨之朝學生們露出微笑。這個時間,許多老人正在護工的幫助下進行娛樂活動,例如下象棋、唱戲曲。還有些老人在看書,低聲地讀,渾身散發出過去知識分子的氣息。芳姨介紹道:“那幾位是當過老師的,都是文化人。”聽芳姨介紹完老人們的生活起居、養老院的環境和其他情況後,團支書掏出筆記本,按照原定計劃,讓班裡的人分組進行活動。一部分懂得本地方言的去陪老人聊天,一部分去幫忙打掃衛生、發放慰問品,剩下的人則跟著她去佈置待會表演的舞臺。芳姨也很熱情,為大家提供了各種各樣的幫助,嘴邊常掛著“你們來了可真好”。溫覽是本地人,也能說流利的方言,因此留在娛樂室與老人們聊天。加上他面容清秀,也文文靜靜的,恰巧是老人最喜歡的型別,很快便逗樂了幾個老太太,她們就差把他當成親生孫子了。至於謝南群一句也沒聽懂,只好去打掃衛生,不過他與溫覽的相處中耳濡目染,做起家務也很熟練了。見他比那些女生做得都好,芳姨笑眯眯地說道:“北方來的小夥子吧?以後肯定是疼老婆疼家裡人的!”“咳咳。”謝南群被這麼直白的稱讚弄得有些難為情,笑了笑,繼續手頭的活。“哈哈哈不經誇呀。”原本顯得有些冷清的養老院,因為他們來了,似乎變得熱鬧。到了下午三點多,團支書來招呼大家去一樓,底下有個平時供老人們唱歌的廳,還挺寬敞,可以放下六七排椅子。溫覽正與老太太們聊得開心,他與自己的奶奶倒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但面對這些陌生卻慈祥的老人,反而覺得輕鬆。“我孫子也像你這麼大,倒是沒那麼俊,現在在美國讀書。”有個老太太戴著眼鏡,從五官能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如今皺紋滿面,卻依舊透露出一種優雅的氣質,“都說要把我接過去,哎,我不要,和那些外國人沒話說!”“這個老姐姐可不像我們。她家裡對她可好,不過她就喜歡待在這裡。人啊,年紀大了,不想挪根。”另一個老太太笑著說。溫覽與護工各自攙扶著老人下樓,這裡有電梯,所以還算方便,期間戴眼鏡的那位老太太一直攥著溫覽的手,低聲詢問他一些平時的瑣事。因為記性不太好,她反覆問了幾遍,但溫覽都耐心回答了。大廳裡,四周已經掛滿了裝飾用的綵帶,底下襬放著椅子,團支書在充當舞臺的空地裡指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