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露出為之驚歎的神色,他又壞笑著俯身:“想要孩子的人家也會來求守護神保佑,你看,頭上那些紅繩就是……不過我倆應該不需要。”溫覽羞得脖子都紅了,生氣地在對方手臂拍了一巴掌,不重。被揍的人反倒高興地笑起來,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半點不客氣地低頭,隔著口罩親他。“……唔。”溫覽被謝南群這耳鬢廝磨的親暱弄得腿軟,又覺得這人蔫壞了,故意這樣,乾脆抬手扯下口罩,深吸了一口凜冽的空氣,湊上去咬住對方的唇。由於穿得多,而且比謝南群矮一個頭,他親得有點吃力。但很快被抱起來了,踩在對方的靴子上,這麼一來就剛剛好。其實這種天氣,在外頭,嘴唇都是涼的,但親著親著就熱起來,呼吸也變急。談戀愛的人大抵都如此,恨不得一天二十五小時黏在對方身上。親暱過後,兩人開始禍害周邊的雪,尋了個樹墩,借它為基底做雪人,胖頭胖腦的。謝南群要給溫覽和雪人娃娃拍合影,美其名曰“父子照”,差點被雪球砸了腦袋。不過溫覽還是聽話站過去了,握著當雪人手臂的樹枝:“嗯……我不知道看哪邊會逆光還是順光?這樣可以嗎?”“沒,很漂亮。”謝南群按下快門。一連拍了十幾張,他才低著頭檢查,效果都特別好,可以沖洗出來當紀念。溫覽也湊過來,抱著他手臂非要一起看,然後嘀咕:“我也想給群哥拍!”“行行行。”謝南群這人長得帥,也上相,哪怕溫覽 85在雪村待了一週,兩人收拾行李坐上飛機,正好趕在開學前回到南方。離開了大雪紛飛的城市,溫覽心裡還依依不捨,但謝南群安慰他:“以後再過來,不對,再回家。”這是他的家鄉,也是溫覽的。回來後,兩人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僅由於旅途,而且兩人的關係改變了。休息到第二天中午,溫覽才懶洋洋爬起來洗漱,中途被迫丟開漱口杯,努力推開想湊過來的人:“唔!被看到怎麼……”他們宿舍的陽臺正對著另一棟宿舍樓,對面有人出來,會看得很清楚。謝南群不顧他掙扎,俯下身咬了咬剛洗漱後沾了水的嘴唇,嚐到是薄荷味的:“沒關係。”“群哥,你不怕?”溫覽戳他胸口。“不就是找了男朋友,又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沒必要藏著掖著。”謝南群挑眉。聞言,溫覽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反正自己已經想明白了,旁人的看法有時候就是過眼雲煙,太關注完全沒意思。他忽然想到同樣親暱的兩個人,問:“對了,社長和副社長,他們是一對嗎?”謝南群一愣,隨即以肯定的語氣回答:“是一對,和我們一樣。”“難怪呢。”下午有課,班上的同學經過一個假期沒見,都各有各變樣。嶽秋的臉圓潤了點,俗話講心廣體胖,看樣子是心情太好所以沒控制住嘴。被點破後,她也不惱怒:“對啊,我就是吃多了,過年嘛!可惜沒辦法帶我家會長回去,有他在我可能少吃點。”“也快了吧?”謝南群調侃。嶽秋的笑容裡滿是自得:“嗯!我告訴我爸媽了,也許明年放假,可以帶人回去吃頓飯,見個面。”如果那時候他倆還在一起,啊呸,一定還在一起。溫覽打心底為她高興:“恭喜了。”“嘿嘿同喜,同喜。”嶽秋笑得愈發燦爛,視線在面前這兩人之間來回打轉,以她的雷達,足夠察覺他們氣場的變化。謝南群聽了,心知對方看事情特別敏銳,立即掏出手機發了個大紅包過去:“嗯,這話我喜歡。”“哈哈哈感謝大佬!”嶽秋看了眼金額,誇張地朝他鞠了個躬。溫覽也從包裡翻找出手機:“我,我記得要給你禮尚往來的……”當初嶽秋就看出他對謝南群有想法了吧?否則怎麼會特意說等他談戀愛就討要紅包。嶽秋欣慰地舒了口氣;“哎,怎麼有種閨蜜嫁出去的錯覺呢?對了,你倆領證的時候,記得請我當伴娘。”說這話時,她壓低了聲音,保證只有他們能聽清。她就是有這種信心,覺得這兩人絕對會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