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光斜斜地從窗外打進來,讓他的臉一半清晰,一半朦朧,看不清楚表情。謝南群微微側過頭看他,神色柔和,低聲說:“回去想吃什麼?我們到街上吃夜宵吧。”溫覽眨眨眼:“群哥給我煮碗麵……”“也行,宿舍裡還有一包沒開封的烏冬,再往裡頭打個雞蛋。”……今年的紅色演繹大賽在五月下旬才舉行,阿盧的班級進了決賽,因此嶽秋動用關係找了一疊門票,分發給認識的人。溫覽和謝南群也拿到了,正好可以轉換一下心情,順帶支援一下幫了他們很多的阿盧。“我會留下來,別擔心,現在正是組織需要我的時候……”阿盧扮演的女間諜穿著暗色旗袍,與同為地下人員的好友告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即將面臨大搜捕的城市街道。他們這一齣戲叫《黑白玫瑰》,班上男生太少,所以是一群女生的主場,像一朵朵玫瑰綻放在舞臺上。在臺下,溫覽看得津津有味,一旁的謝南群心裡一鬆,知道他心情好。他又想起了他們參加比賽那次,被偷偷留下的收藏品還放在抽屜裡,不由得勾起唇角。於是當晚回到宿舍,謝南群哄著男朋友戴上那副金絲邊眼鏡,笑眯眯地湊上去親他:“看比賽的時候我就想……小籃子戴這個特別好看……”溫覽發出一聲順從的嘆息,被困在門背與溫熱的懷抱之間,謝南群的唇舌滑過他的臉頰,然後落在鎖骨上。他隔著一層鏡片看得很清楚,對方的舌尖像靈活的蛇,在敞開了衣襟後露出的胸口溼漉漉地糾纏。那雙手也是如此,白手套的材質有些粗糙,在撫摸間帶來令他戰慄不止的酥麻,從腰腹到胸膛,在重新開始接吻時溫柔地按揉著心口的位置。“哈……我要喘不過氣了……”溫覽撒嬌一般說道,軟軟地推了一把壓在身上的人。謝南群轉而湊到他臉側,然後是耳朵,用很曖昧的方式舔了舔耳垂。與此同時,兩人緊緊相貼,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偶爾有人從外面經過,腳步聲很近,僅僅一門之隔,溫覽就有點緊張,腿也是軟的。夏天剛剛來到,他們換上了短袖短褲,相互摩挲著肌膚就熱起來,渾身都冒出汗水。他感覺眼鏡上起了一層白霧,朦朦朧朧看不清楚,卻感覺手被帶著按在了一個更加滾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