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地走出了校醫院,她兩手扶著我一隻胳膊,我倆貼得很近,我當時沒來得及有任何感覺,我就到宿舍了。小靜給我伸開被,我身子一歪就躺下了,看著她倒了杯水,湊了些藥片放在我床頭,自始至終低垂著眉眼,沒看到她的表情。
“我去找班主任給你請假。”她臨走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稀裡糊塗地睡了過去,晚自習還是要去的,我一瘸一拐地下了樓,又遇到了小靜。胳膊下一軟,眾目睽睽之下她攙著我緩緩地往教室裡走。我迎著四周曖昧的目光不知所措,但我真不想失去這種感覺。
當晚,我做了個夢,夢裡小靜嫁給了我,一個清早,她做了煎雞蛋和粥,很溫柔地叫我起床,這是我僅僅能聯想到關於幸福的畫面。
我們高中每天都要兩操,早晨一次,下午一次,圍著教學樓跑三圈。早*沒上,下午*必須去站操,身體不適不要緊,學校就這麼規定,你不能跑難道還不能站?反正就是不准你清閒。
我一出教室,胳膊下立即多出一雙手來,我側頭看去,小靜目不斜視,攙著我去站操,我也大著膽子和她講起了笑話。“《水滸》看過吧,裡面描寫李逵最是好笑,每逢提到李逵殺人,李逵都要先脫得赤條條的。”
小靜忍不住輕笑,我也得意起來,隨即想這也太露骨了,就忙補充,“李逵最好笑的是一次坐衙斷案,苦主說給人打了,李逵一拍驚堂木大罵,打人的是好漢,被打的是孬種,居然把捱打的拖出去再打。”
小靜笑著說,“畢竟李逵是個粗人。”我倆談笑風生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遠處正有一雙目光看來。
我是因禍得福,雖然和那個夢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