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聲嘿嘿一笑,道:“大馬熊,汝個龜兒子,嘴上倒不饒人的,還挺能扇呼。呆會爺叫汝笑汝可別笑不出來呀,可別怪老子沒打招呼吆。下馬,打劫!”小個子眼一瞪,一晃胳膊,挺刀直指黑鷹。身手還不賴。
黑鷹聞聽於馬上放聲大笑,抬腿取下刀盾,一晃掌中九環金刀,笑道:“這哪兒能呢,汝個龜兒子的,你嘴上不亦不饒人嗎?行,格老子的,你大爺我也是好久生意沒開張了。大爺這手啊刀的,都快憋瘋了。就你還打劫,他nǎinǎi的打汝個王八羔子的,你是不是狗眼瞎了,瞧不出爺們是幹嗎的呀?這後面的車馬,車上的旗子你小子可要瞧清楚了再出手才是。要不,少囉唆,汝就先來吧!”黑鷹掄刀就要催馬前來砍殺。
對面那小子亦是手腳挺快,交刀於左手,右手一揮,“嗖”的一聲一道黑影迎面飛來。
黑鷹揮刀一挑,“噹”的一聲磕飛來物,竟是把袖箭。瞧這小東西懂得的東西還真挺多的,不像是隻有兩三下子的小毛賊。猛然,黑鷹醒悟,心想這一路之上皆沒遇到攔截的,在這兒怎會有,不會是有別的啥事,咱需先問問清楚了再說,免得惹出事端來讓郡主與姑娘們笑話,遂一橫刀道:“噢,打住,慢慢慢,吾說,汝龜兒子的在此是幹嗎哪?叫啥東西,可別等老子動了手免生了誤會,先得問清了再動手不成?瞧樣子好像你小東西是也應知曉這後面的車與旗的來歷了?”
那矮個子晃了晃手中砍刀,回道:“那是,不就是一輛破車嗎!聽好了,汝大爺的我姓施名布遠,施三爺,人稱青州躺地刀。後面三位是你黃大爺,李二爺,馬四爺。江湖人送大號:青州四傑。嘿,小子,今朝可是有得汝龜兒子喝的了,大呼大叫的挺能嚇唬人,遇到了咱爺幾個,就只怕汝沒那好的胃口了!這後面的不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七香寶車嗎,這車上的旗上不就是繡了只啥子鳥嗎?老子怕誰,這裡可是三不管的地盤,是老子說了算的!哈哈……”
後面有幾人也跟著狂笑。
黑鷹只顧得眼前小個子,想到有人前來尋釁正興高采烈,倒未注意矮子身後四五丈處還有三人並馬橫立於路中。
宮銘自是早已看見,對面馬上三人,一式大紅袍,皆四五十歲左右,一人長柄銅瓜錘,一人雙鉤,一人三尖兩刃刀,持銅瓜者正是方才路邊窺探之人,心道:嘿,想嘛來嘛,怕啥來啥,挑事的主還真來了。小三一催馬立在黑鷹身邊,抱拳高聲道:“四位英雄請了,在下廣陵過客,路過寶地,煩請幾位使得方便,借得道來容在下眾人透過,在下不勝感激,在此謝過了。”
後面馬上一瘦漢叫道:“小子,俺不管汝等打哪兒來打哪兒去,俺們已盯上汝等好些天了,自是費了不少的周折。瞧著汝等趕著七香寶車,車上插著鳳凰旗;晚上又有官兵暗中把守,想必幾位非官即貴,身上定有甚值錢的東西了。怎麼,單憑這幾句話就想打發咱哥兒四個,那是哄孩子他娘哪,沒門兒!咱們沒功勞還是有苦勞的呢。少說廢話!怕死的,留下後面那兩輛車子便成!”
小三心裡一陣冷笑:嘿,這幾位還真不是吃閒飯的,哪是官哪是民咱都沒瞧得出來,他們倒瞧出來了,這賊作的亦非一兩rì地了。
旁邊一胖子插口道:“不行,還得留下那四個漂亮的妞,正好咱哥兒四個光棍,一人一個晚上好暖暖窩的!”
瘦漢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還得留下那四小丫頭。”
四漢哈哈大笑。
小三鼻子沒氣歪,心道:瞧這幾位爺,人非人,鬼非鬼的,還夢想著咱們家四位姑娘呢。真是癩蛤螞打哈欠,挺大的口氣。還好,這話沒叫咱家小爺聽到,否則那可就沒咱們出手的機會了。小三瞟了黑鷹一眼,意思是說,今天咱們總算可以動動手腳了!
黑鷹聞言可不大高興,手中刀盾一碰,刀上金環“啺啷啷”一響,怪眼一翻罵道:“放汝孃的千秋屁!格老子的,幾個老東西還想要我家四位姑娘。嘿,真是癩蛤螞想吃天鵝肉,亦不撒泡豬尿瞧瞧汝幾個鬼樣。連金人都不敢冒犯你家大爺,汝等算是個什麼東西!死不遠啊死不遠,今天你是死期到了,瞧汝大爺的怎麼收拾你!”
黑鷹知道今兒是出手出對了,天大的事情亦已有了最好的理由。打姑娘們的主意,對任天琪來說是最不可容忍的忌諱,是犯了死罪必殺而後快的。
宮銘也不想多廢話,也想開開殺戒,便暗伸左手自懷中摸出一把毒銀針扣於掌中,右手垂槍催馬緩緩上前,揚聲笑道:“四位英雄真會開玩笑,江湖朋友一家人嗎。想必各位也瞧得出咱是練家子的吧,皆是道上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