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過來,無奈笑了下,“都不注意儀表,吃得跟小豬似的!”
“呃……”塔雅思喝掉碗中的最後一口粥,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看了一眼跟自己開玩笑的托里木,迅速“哼”了一聲,留給後者一個寬闊且敞亮的後腦勺。
玉瀟然無視兩兄妹的彆扭,重新拿起碗筷盛完最後一碗粥,喝得很是滿足,很好,塔雅思在和托里木生氣,所以,這碗粥是自己的了!
托里木看了一眼默默喝粥的玉瀟然,對阿卓娜道:“吩咐廚房,再做幾道中原菜餚來!”
玉瀟然喝掉最後一口粥,止住阿卓娜的身形道:“不必了,那些都太過油膩,還是喝粥比較好!”不錯,托里木有心,自己卻是不願意再承那份情,鈺經雞鴨魚肉是有,但若是能找到製作這些頂級菜餚的食材的確不易,可見托里木是費了心思的,做出來的也就罷了,沒做的少一事是一事。
托里木看著玉瀟然想也不想便止住阿卓娜的神情,淡淡一笑,轉身對著正撅著嘴的塔雅思道:“塔雅思,哥哥有事和你玉姐姐說,你先出去!”天荒英雄魂
玉瀟然看向塔雅思,後者竟極為聽話地起身向外走去,只是走之前重重哼了一聲,狠狠剜了一眼托里木,玉瀟然瞭然,塔雅思看似無知,實則輕重緩急還是分得很清楚的,也是,身為皇家的人,縱然保護得再好,又怎麼會不知帝王家的爾虞我詐。
“怎麼了?”玉瀟然看了一眼臉色沉重的托里木。
“今日可敦壽辰,王庭擺宴,父汗讓我把你也帶去!”托里木道。
玉瀟然訝然:“為何?就因為我殺了喀什魯?”
托里木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應該不會,鈺經內因為身死比武的大有人在,不管你是誰,只要你簽了生死狀,那就是合法的!父汗的心思,我向來摸不準,也道不出,我猜測大約是對你比較好奇吧!”
玉瀟然眉頭緊皺:“好奇,你們皇家,還真是閒!”托里木帶自己回鈺經,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自己卻因為殺了喀什魯而一時成為眾人的聚焦,卻也不至於到了能夠入了一國之主的眼,鈺經可汗此舉的確是出人意料,讓人摸不準頭腦,只是,既然已經點名,那便是躲不掉了,見招拆招就是了。
鈺經王庭盛宴,玉瀟然堅持著一身簡單的漢人服飾,便在晚間同托里木一齊去了王庭。
鈺經王庭一派古樸厚重的景象,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隔著馬車的窗帷玉瀟然就可辨認,此城易守不易攻,鈺經果然不簡單,卻又不知可汗是怎樣的人物,正仔細觀察著四周,耳邊突然響起托里木若有若無的聲音:“別怕,有我!”
心中一震,玉瀟然的確心中忐忑,但卻是不領情:“不都拜你所賜!”
托里木臉色一變,隨即臉偏向一旁,看向窗外。
玉瀟然本對托里木沒什麼好臉色,此刻竟覺得面前這心機深沉爭權奪利的男子眼中竟微微有些歉意,想著若是可以誰都願意隨心所欲逍遙暢快,只是情勢不由人而已,這些帝王家的子孫看似光鮮亮麗,誰又能看得到華表之下的波譎雲詭又或是寢食難安呢?想到這裡,心中便軟了幾分,半開玩笑道:“殿下運籌帷幄,在下又機智過人,雙雄聯手,怕什麼!”
托里木板向窗外的臉色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來,點點星華般的光芒在雙眸中漸漸蘊開,倒映著面前藍衣素面的女子在燈火闌珊微紅的面頰,這是這個女子第一次對自己卸下防備玩笑,薄唇翹起的優美弧度,劃成心底最動人的曲線,讓自己一瞬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重生炮灰大翻身
玉瀟然見托里木晶亮的眼眸中綻放出驚喜,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說出話來,與平時爽朗自信的模樣委實不符合,頓時覺得滑稽異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托里木恍然間如同見到煙花散落,明媚且燦爛,頓時讓這本有些狹小且肅然的車廂裡,如同三月裡浮起了朝陽,讓人溫暖又安心。
馬車就這樣一路平穩地駛進了鈺經權力的最中心地帶,在燈火逐漸通明中顯得渺小而又平穩。
陪同托里木和玉瀟然前來的只有阿卓娜和求戈兩人,幾人一下馬車,立刻便有人恭敬地將幾人引至桌前,玉瀟然兩次參加皇宴,都是託托里木的鴻福。
既然是皇家宴會,不管是鈺經還是北牧,座次依然是以上位者為起向兩旁按位份高低排開,草原上的民族都是以狼為皇家的圖騰,正上方的御座上的狼頭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狼,托里木乃王子之身,自然是靠前,宴席上已經陸陸續續坐滿了人,也已琳琅滿目地擺好了各式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