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而來的十名錦衣衛頭頂掠過,轉眼之間,就從牆頭飛出,眼看便要落在了眾人身後,便在這時,沈城右手一動,“嗦“的,數根暴雨梨花針新光火石之間,刺向了蕭琴的後腦勺。
這一下來的太過突然,暴雨梨花針無聲無息,眼看蕭琴就要喪命於暗器之下,忽聽的劉三喝道:“蕭將軍!“
蕭琴何等人物,但聽這句話便知有蹊蹺,身子陡然一番,逍遙一丈青的無上輕功,雙足在地上輕輕一滑,便在電光火石之間,身子陡然移動,只聽的“嗦“的一聲,數根暴雨梨花針齊刷刷的刺向了場外的一面磚牆上,”轟“的一聲,那面磚牆,就此到底,眾人吃了一驚,蕭琴更是驚得一身冷汗,鄭和、朱能雙雙躍入場中,朱能胸中有氣,也不客氣,上前左掌退出,只聽的”哎呦“一聲,沈城給掌力震得蹌蹌踉踉地倒退數步肋脅作痛,不禁同聲叫道:“將軍!”
劉三吃了一驚,忍住傷痛,搶步上前,將後面急湧而來的兩名錦衣衛攔住,微微一抱拳道:“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朱將軍海涵?”
朱能冷哼了聲,瞧了一眼蕭琴,見他毫髮無傷,送了口氣,盯著沈城道:“大丈夫比武,贏要贏得光明,輸要輸的磊落,似你這般,暗器傷人,傳出江湖,也不怕人恥笑!”
沈城滿臉通紅,低著頭,任由朱能喝罵,好在天『色』一暗,眾人也瞧不見他的臉『色』。
劉三臉上含笑,向蕭琴微微點了點頭,似是對他讚賞。良久,陳展才走上前來,低聲道:“大人,你沒事吧?”
劉三笑道:“我沒事,你放心好了!”說完不再理會他,徑自走到比武場中央,衝著圍觀的眾人一擺手喝道:“比武之事已了,諸位請回府吧。”眾人只恐劉三有所不測,牽連到自己身上,樂得退出,於是一個個地陸續退出,只有陳展、沈城二人面有異容,兀自不走。
劉三瞧他二人臉『色』,便知二人心意,也不勸阻,微微一笑,道:“快請三位將軍府上坐!”
“是!”陳、沈兩人齊聲應命,蕭琴等人瞧劉三如此,倒也放心,跟著陳展身後, 往劉縣令府上走去,蕭琴正有意打探燕王府上的事情,瞧他如此熱情,也樂的麻煩,跟著朱能身後,也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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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533章:江南春色
劉縣令雖為七品小官,但相對於南京的官員來說,作為北平府燕王朱棣的心腹,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劉縣令的府邸離比武場地不遠,眾人幾個轉圈,便到了,但見小道旁兩側遍植楊柳花草,又引進府外池水灌成溪流,在府邸內的小院之中,橫街穿『插』,形成小橋流水,煙臺樓閣等文人雅士所必備的場所一一具備,小院的空間寬敞舒適,極具江南園林的景緻,置身其中,便像回到了江南的湖光春『色』一般,蕭琴自小生長在北方,平日裡古代文人所描繪的江南秀麗景『色』,更是嚮往不已,尤其是宋朝的大詩人吳文英的那首《鶯啼序》。
殘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繡戶。燕來晚、飛入西城,似說春事遲暮。畫船載、清明過卻,晴煙冉冉吳宮樹。念羈情遊『蕩』,隨風化為輕絮。十載西湖,傍柳繫馬,趁嬌塵軟霧。溯紅漸、招入仙溪,錦兒偷寄幽素。倚銀屏、春寬夢窄,斷紅溼、歌紈金縷。暝堤空,輕把斜陽,總還鷗鷺。幽蘭旋老,杜若還生,水鄉尚寄旅。別後訪、六橋無信,事往花委,瘞玉埋香,幾番風雨。長波妒盼,遙山羞黛,漁燈分影春江宿,記當時、短楫桃根渡。青樓彷佛,臨分敗壁題詩,淚墨慘澹塵土。危亭望極,草『色』天涯,吹鬢侵半苧。暗點檢、離痕歡唾,尚染鮫綃,鳳『迷』歸,破鸞慵舞。殷勤待寫,書中長恨,藍霞遼海沈過雁,漫相思、彈入哀箏柱。傷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斷魂在否。
這首詞,蕭琴自初中便牢記在心,此刻默默唸出來,當真別有一番滋味,朱能和鄭和都是武將,對眼前的景『色』無多留戀,跟隨陳展朝府邸內走去,蕭琴心中雖想在此多逗留一番,但瞧眾人大步朝府邸走去,也不便言語,默默的跟著眾人的身後,沿著林間小道進了劉府。
北平乃是元朝古都,本就是天下形勝繁華之地,元朝貴族退入山海關後,元朝古都作為燕王府朱棣的封地,保留了下來,當年朱元璋分封藩王,藩王與藩王之間,秉持著“王不見王”的政策,除非入朝覲見,皇室一大家子團聚的時候,否則一般是沒有機會見面的,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奉有皇命的時候,燕王的二哥和三哥分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