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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個剛剛失去親人的女子,在受了極大的打擊之下還能猜出自己會遭到某些人的報復而派人保護自己,這樣的女子,很難得。

“是。”回答簡單而直接,似乎這個女子永遠不會多浪費一個字的口舌,惜字如金。

伍子風眉頭緊擰,回想了一陣,在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之後鬆了口氣,緊接著心臟突又跳了起來,那個老人!那個坐在長椅上上的老人。

伍子風此刻眼神鄭重,他有一種想殺人滅口的衝動:“從我剛出來時你就跟著我?”

那個女人回想一陣之後開口:“不是,你出去五分鐘後。”

伍子風暗中鬆了口氣,那個長椅上的“老人”只出現了兩分鐘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個女子並沒有看到。伍子風不害怕她會說謊,如果不經思索馬上開口她有可能在說謊,但是細細思索之後就不見得騙他了。他知道,這樣的女子是不屑於說謊的。

伍子風這才低頭看向倒下的兩名大漢,隨即眉頭又擰了起來:“你殺了他們?”

那個叫做阿靜的女人似乎有些被問得煩了,在她的印象中,還從沒在一天說過這麼多話,挑眉冷冷的說道:“你自己不會看?”

她冷漠的臉龐本來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這麼一個挑眉的動作就彷彿回到了俗世,讓人覺得美的真實。

伍子風只能苦笑,那兩個大漢死死的躺在那裡,脖子上各有一道長約三寸的口子,顯然是早已氣絕良久,這位神態漠然的姑奶奶顯然是不會管得了,只能自己動手去後面的花園區把屍體埋了。

打理好一切後,滿頭大汗的伍子風跑上樓來,那位彷彿天塌下來都不會在意的姑奶奶仍舊八風不動的坐在那裡,看樣子沒有走的打算。

萬惡的伍子風在用眼神攻勢三分鐘沒有任何效果後說道:“這位美女,我要睡覺了。”

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個女人就這麼坐在那裡像是在思念著某個遠方的人。

“我要睡覺了。”伍子風再次說道。

還是沒有聲音。

“我真的要睡覺了。”伍子風第三次說道。

那位雷打不動的冰山美女終於開口,卻說出一句伍子風差點氣悶吐血的話:“我知道。”

伍子風被這個女人打敗了。知道為什麼還不走?她一點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在這裡要他怎麼睡得著。咦,美人?美女?拐過彎來的伍子風原本無奈的面容終於像是春日裡開出的狗尾巴花燦爛了起來:“美女,你要和我一塊睡嗎?”

這句話的尾音還沒發完,只聽嗖的一聲,那個原本坐著離伍子風足有三米的女人瞬間來到伍子風面前,一把雪亮的短刀架在可憐男人的脖子上:“下次不會這麼手軟。”

潛臺詞是:我要保護你,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你。

然後那個冰冷的女人又嗖的一聲飛回到座位上,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模樣。她不會說出進房間之前已經為你解決了不下三撥的敵人或者我要貼身保護你之類的話,那不是她的風格。

被嚇出一頭冷汗的伍子風只得乖乖的回到床上躺了下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如果不是因為眼前女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他是不介意又一個這樣絕美的女子在他房間裡的。

閉上眼睛的伍子風腦海裡在想一些人一些事,他沒有費盡心思的思考這個幾年前名動世界的殺手為何甘心跑到這麼一個臨海的小城做一個不知名的小保鏢,那是遠遠不會想出個所以然的東西。

他想起幾年前的那場大戰,十一少爺與當年風頭正勁的世界第一殺手一人一併飛刀的場面是何其壯觀?除了他,沒人知道誰勝誰敗。

或許,他也不知道。

腦中胡思亂想的伍子風在一尊白衣女神的守護之下安然睡去。

醒來的時候伍子風看到那個女人一襲白衣的站在陽臺外,眼神之中有一種難以掩飾的落寞。這個站在那裡猶如仙女下凡的女子此刻似乎在想著哪一個遠在天涯的人。

伍子風懶得去招惹這個可以和師兄平分秋色的恐怖的女人,草草的吃完早餐趕去學校。

那個從來就惹人厭煩的韓胖子居然大清早的就露出一個噁心的笑臉,像是有什麼好事要發生一樣。

春風滿面的伍子風來到座位上,對旁邊正在假裝讀書的安雪露出一個笑臉:“早上好。”他就是這樣,不管昨天發生什麼時候,不管是天崩地裂還是地動山搖,總能很快的忘記。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善於忘記並懂得忘記的人,總是很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