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掄掌搧來,在他耳邊低喝一聲:回去!
詹必亮猛然想到,應該考慮一下易丹何以約他在日光浴場相會。是了,私闖女孩子的禁地,易家兄弟有的是揍死他的理由,但易丹的目的是什麼呢?他突然朝易家園低聲斥罵道:你他媽的個大傻瓜,一棍下去,擊昏了易家園,後面的易家發趕之不及,眼睜睜看著詹必亮衝入日光浴場,氣得熱血倒逆,心說老大呀老大,我初時看你也必欲置這人於死地,大為驚訝,後來看你跟他語去言來,莫不是你與他暗中勾結?是了,你若聯合易丹,先除掉我,再分離出易珊,然後一腳登了易丹,自作蜻蜓湖的莊園園主,獨擁江山財富!哎呀,娟娟不是向我洩露過這個機密嘛,五百元就買來一個密探,易丹,你不夠資格在我面前裝神啊!
想到這兒,蹬了易家園一腳,罵道:你媽的,在老子眼皮底下賣風情,把老子當傻瓜耍?哼!他弄醒了馬仔,耳語幾句,合計一番,雙雙直趨日光浴場。
詹必亮心急火燎,疾衝入如光浴場,猛聽得撼山動地的一聲狗吠,還沒容他止步。肩頭已被一條大狼狗咬住,那有人心的兩男人尚且致人死地,這止有狗肺的野犬怕不早就盼著口福,這狼狗把他兩排犀利的犬牙切入人的肩肌,一雙凶神惡煞的狗眼惡狠狠的瞪著人眼,似在說:好小子,你動呀,你動我就撕了你!
詹必亮沒有動,拿眼打量著整個日光浴場。
日光浴場大約五十個平方,整個地面鋪著三寸深的青草,草坪綠絨絨的,煞是可愛,浴場四周,以樹圍牆,樹林全是扁柏,最外一層高達十餘米,往裡依次遞矮,最前面一層只有一米來高,這排矮樹前面擺有一排花缽,花屬紅玫瑰居多,次為菊。
因為樹是一顆緊挨一顆,且多達十幾排,從外面當然看不到裡面的景色。
對面的花缽前有一個椅子,椅子上坐著一部電視機,電視機上的畫面,正是人狗相峙的景觀,草坪中間,偃臥著兩美人,美人的肌膚在初夏的、早上八、九點鐘的陽光的照耀下。令人方寸大亂。
詹必亮一路過關斬將的壯舉,已透過這閉路電視,讓這兩美人盡知端詳,如果另有一部電視機的話,那麼……,。詹必亮心中霍然洞亮。
易家兩姐妹只要讓偷窺的人觀看這場兄妹相殘的大戰,讓人知道易家四
兄妹為這蜻蜓湖經營權之爭已近瘋狂,他們不擔心他詹必亮會殺了兩個兄
長,而那兩個兄長也肯定殺不了詹必亮,只是不知道那些觀眾到底是誰,
易家姐妹有沒有派人潛伏在隱秘處查證對手。
詹必亮自嘲一笑,掃那兩美人一眼,垂目對狗說:夥計,你到底是誰?
狼狗見這主兒半天沒動靜,鬥志鬆懈,心說你就這麼一點膽量呀,我還準備著大逞威風,以討那兩美人的愛撫呢。真沒趣,心裡這麼說著,嘴便開始鬆了,爪子也打算往下放了,詹必亮說聲:準備好了。聲落手到。一手抓向狼狗的喉管,一手掄拳照那狗眼一頓狠揍,狼狗氣極,心說混小子,你潑我的面子,狼牙一合,頭一擺,滋啦一聲,詹必亮肩頭又多了一個血窟窿。
狼狗喉頭難受,藏了幾份惡意,裝了幾許哀憐,望定詹必亮說:夥計,我們打成平手了,那意思是,是你該告饒呢,還是我該告饒?
詹必亮挫動一下鋼牙,拳頭張開如鉗,摟住狼狗的後頸往這手手心一擠,讓這手把他喉管卡得結結實實,然後掄起拳頭沒頭沒腦的亂打起來,狼狗被激,狂暴的扳動起來,四隻鋼爪,早把詹必亮撓了個體無完膚。
狼狗的力氣已不如當初,詹必亮自知持之不久,乘狼狗換氣之際,憋足勁兒往前一撲,把狼狗壓倒地上,那去管他鋼爪的折騰,張嘴咬住狼狗喉頭,猛力一扯,撕了皮肉,再一口,咬斷血管,噗的一股狗血衝將出來,詹必亮也懶得它顧,心說我氣血已盡,正好借你熱血補我虛體,嘴對著喉頭,恣意的吮吸起來。
像一場電影到了劇終。偃臥在地上的兩美人這才翻身爬起,猛聽得一陣激烈的格鬥之聲由遠及近,瞬間已來到浴場,看時,卻見易家兩兄弟與馬仔三人,合力圍攻一壯漢,那大漢顯然不想傷人,否則,早已取勝。
兩美人急急套上裙裝,凝神靜觀。
易家園支援不住,喊了一聲,馬仔!易家發聞言,回頭望一眼,朝注目於他的馬仔一點頭,馬仔打了一個呼哨,但聽一聲虎嘯,石破天驚,一陣陰風嗚嗚而來,回頭看去,山上那隻斑斕猛虎已騰躍於空中,勁射而來,急欲止住馬仔,卻見馬仔手中短棒朝地上的詹必亮一指,那虎直撲詹必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