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豹的眼神,那人的額頭漸漸的冒出冷汗,原本暴怒的眼神,在觸碰到那冷冷的眼神後,瞬間就如鬥敗的公雞一樣。“等等,我有個訊息給你,”那人擦了擦冷汗,急忙道。孟豹冷冷的說道:“三,時間已經到了。”
水銀般的劍光襲向那人,那人猛地一聲大喝,聲音震碎了桌上的盤子,瓜子花生全被震飛。雙拳帶動強烈的風聲,花生、瓜子隨著他的拳頭一起朝孟豹攻去。孟豹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身子一閃,人已經出現在那人的身後,冰冷的劍鋒輕輕的在他的脖子上一抹。那人的眼珠凸出,雙手捂住喉嚨,血從他的指縫間裡流出,他終於體會到以前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是多麼的可憐,多麼的無辜。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就是江湖人的命,今天你殺我,明天他殺你,在殺和被殺之間,他也沒有選擇。曾經他喜歡殺人,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好髒髒,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砰!那人頭撞擊在桌上,血從桌上沿著桌角流下。孟豹冷冷道:“不自量力的傢伙,竟然敢擋我的路,”說完他就走到那茶棚裡的櫃檯前,將茶壺提起,張嘴灌了一壺茶。抹了抹嘴巴,他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茶棚外就是官道,一顆大樹孤零零的生長在那裡,樹下有個灰衣人,那灰衣人相貌平凡,就像是白開水一樣,到那裡都不會引起人注意。腰間一把青銅劍,劍如人一樣,平平淡淡,無法引起別人的注意。
孟豹的瞳孔一縮,在他的眼裡,這傢伙不是簡單的人。“誰?”孟豹冷冷道,灰衣人語氣冰冷的回應,“王天,”他的回答簡單迅捷,就像是他的人一樣。簡單,迅捷,喬伯的命令他總是能不問理由的去做。
孟豹慢慢的走向前面,越過那還在流血的人,他站在王天前面,道:“給你四秒,快滾!”語氣很平淡,而內含的殺氣讓人心驚。王天眼睛也不眨一下,道:“喬伯有事找你,要是想讓墨雲出來,就跟我來,”說完他轉身就走,不遠處一輛馬車停留在那裡。
孟豹臉色不變,只是眼神更加的冰冷,手已經摸到了劍柄上,見王天絲毫不防備的走了,他的臉色終於變了幾下,最後還是平靜下來,跟了上去。馬車停的地方不遠,孟豹也沒有走多久,就到了。王天看了他一眼,道:“上車,”他的語氣讓孟豹十分的不爽。什麼時候有人敢怎麼和他說話,真是不自量力。
殺氣,可怕的殺氣籠罩著王天,孟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上車。“快去準備棺材,等我到了地方就是你死的時候。”王天的臉色不變,他的人就像是鐵打的一樣,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死亡也沒有讓他恐懼。生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種折磨,要是能死在孟豹的手裡,他不但不會生氣,還會感謝他。
馬車不知道行駛了多少路,來到了一個宅院前。宅院門前擺放著睚眥,硃紅的大門開啟,一個老人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前,他一身華麗的衣服,花白的頭髮理得好好的。臉色紅潤,雙眼炯炯有神。這人就是喬伯。
喬伯是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他交的朋友也很多,他的武功有多強,沒有人知道,人們只知道喬伯是個很行的人,不論是什麼事情,都不能難倒他。趙國的人也很喜歡,有事就找喬伯解決,喬伯也很願意幫助人們。在喬伯的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朋友,一種就是敵人。
孟豹下車了,他踏著一個人的揹走了下來,望著腳下的那人,他的語氣悠然道:“真是可憐,可憐如你活在世上有什麼樂趣?”喬伯哈哈笑道:“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使命,就如你是大風的人,註定了你要幫嬴政做事,他生來也是幫我做事,獲得的利益足夠他養活一家人的了,”喬伯的語氣很自信,一個手握大權的人總是比較自信的,自信的人也往往很有魅力。
孟豹沉聲道:“墨雲,在那裡?”喬伯也不是一般的人,看見孟豹的樣子,也猜出了他的性子,也不拐彎抹角道:“墨雲就在趙國的天牢裡面,我有把握救出她來,只是你也得幫我辦一件事情,”孟豹冷聲道:“說。”
天牢裡面關的人都是趙國的重犯,外面是一座大山,佈滿了趙軍的崗哨。天下間能從這裡救走人的,只有很少數,喬伯這個人無疑就是很少數中的一個。三尺厚鐵門,只有從裡面才能打的開,外面站滿了趙軍。鐵門裡面陰暗、潮溼,兩邊牆壁上掛著一盞盞燈。
只是這些燈都沒有點燃,在往前面一點就是一個大廳,裡面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不少美食,那些士卒在這裡喝的是一塌糊塗,他們一直認為天牢裡面沒有人能進來,心裡面自然也就放下了警惕之心。穿過一條陰暗的長廊,就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