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潘衷寒為首的長江學會的一批骨幹分子,整天都在變著法子琢磨如何搞垮青軍會,經常在兩派之間製造矛盾,挑起事端,其目的就是要給青軍會顏色看。
這天傍晚,謝念誠跟著徐庚幾個從操場回來。
路上長江學會骨幹分子關宗南帶了一幫子人守在一條路口,裝做閒聊,見到徐庚幾個路過,故意地大聲說些指桑罵槐、指鹿為馬的話:“喂,最近學校裡怎麼臭氣熏天啊?”
另一同夥作答道:“還不是因為狗屎多了,哪裡有不臭之理?”
“那狗屎怎麼會多呢?”關宗南又問。
“到處是狗,狗屎怎會不多。”
“什麼狗?”關宗南再次問道。
“都是一群青麻狗!”
“哈!哈!哈!”
這幾個人從口罵中獲得了快感,拍掌大笑起來。
“你們他媽的罵誰?”
已經加入了青軍會的文德雲怒道。
關宗南嘴裡叼著菸捲,兩眼朝上,滿不在乎地說:“老子罵狗,幹你屁事?”
“去你·媽·的!”
不等文德雲動手,吳永強就撲上去就掄了他一個大嘴巴。
關宗南身邊的人沒料到對方的人少一半,居然敢先動手,也都撲上去,雙方迅速廝打在一起。
謝念誠在戰團中尤其勇猛,其他人打架雖然會些拳法,但招招都還算是光明正大,只有謝念誠用上了當年的那些損招,不停有長江學會的人中他的招後倒地怒罵。
“靠,誰他媽踢我蛋蛋,要老子斷子絕孫啊。”
“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
“麻痺哪個娘兒們揪老子頭髮?”
路過的學生有認識的,也都紛紛加入,頓時幾十個人亂成一團。
林先雲得知訊息,匆匆趕到現場,他不想為這點小事與長江學會的人糾纏不休,忙拉開青軍會的同學,勸說他們離開現場。
臨走時,徐庚大聲地說道:“學校裡的確有狗,那是帝國主義的叭兒狗,軍閥的看家狗,反動派的順毛狗!至於是誰,用不著我們來驗明正身,人人皆知!”
謝念誠一行人回到宿舍,徐庚幾個猶還憤恨不平。
由於學校教學不正常,謝念誠這段時間有大半時間都不在,忙著在梅嶺建立起特貨生產線和制定自己手下士兵的訓練計劃,對今天突發的鬥毆有些不理解,問道:“怎麼,現在你們和長江學會怎麼鬧成這樣,大家還是不是一家人了?”
“哼,誰和那幫狗崽子是一家人?”蘇桅憤憤道。
謝念誠勸說:“你們乾脆也別跟著青軍會混了,像我這樣,好好學習多好?”
林先雲到處探訪剛才參加了鬥毆的學生,正好走到這間宿舍,聽到謝念誠的話,林先雲走了進來:“老謝,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革命軍是革命的隊伍,不搞清楚為誰而戰的話,那和軍閥隊伍有什麼區別?”
謝念誠聳聳肩:“你們兩家都說自己是革命軍,我這個局外人是看不懂了。”
黃雪插嘴道:“老謝哦,不是我說你,今天你這個幫著我們動手,好多人都看見了,以後肯定都把你當成青軍會的人。”
謝念誠道:“隨他們怎麼想,反正,我還是覺得,你們兩邊都有些道理……你們不要這麼非黑即白嘛,這世界上就沒灰色嗎?”
年輕人不是那麼容易勸服的,謝念誠給他們灌輸自己的理念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這幾個人聽進去了多少。不過在這次鬥毆後,他們幾個參加青軍會的政治學習的時間少了一些,讓謝念誠有些欣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青浦軍校二期的學生們將在四月進校,為了迎新,兩邊都在排演一些節目,準備爭奪新生。
徐庚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青軍會這邊排演的話劇,他當然是自告奮勇演了個角色,不是別人,正是中華聯邦的最大假想敵——段瑞琪。
謝念誠哥兒幾個自然是要來湊熱鬧,在臺下為他站場子。
長江學會的人不願意讓青軍會的節目順利排演,開臺演出不久,長江學會里的“三大打手”關宗南、杜清泉、黃鏈就帶頭在舞臺下打口哨,尖聲怪叫,還不時地走來竄去攪亂演出場地。
上次吃了虧的關宗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衝上舞臺,揪住扮演軍閥頭子的徐庚,高呼“打倒軍閥”的口號,就想扇徐庚的耳光。不等他的手捱到徐庚,旁邊另外一個演員一揮拳,重重地擊打在關宗南的左下腮,將他打下舞臺,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