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不是因為面對更大的利益,”驀然抬頭,一字一句:“曼邇拉提,你怎肯輕易冒險,用背叛打破這種長期的平衡。”
曼邇拉提不語。
來來回回踱了幾步,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那片被風吹得微微晃動的枝葉。片刻,開口:“俄塞利斯,你說未來這東西,作為你,究竟可以看透多少。”
有些突兀的一句話,俄塞利斯微微一怔。
他又道:“而能看到的那些,對於你,對於整個凱姆·特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俄塞利斯依舊沉默。
曼邇拉提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神一般的俄塞利斯,”抿唇,微笑:“卻是個一輩子被束縛在輪椅上的廢物。”看著一絲漣漪在那雙平靜的眸子裡閃現,他繼續道:“看得到別人所看不到的,別人能看到的,你卻一樣都看不到,你快樂嗎俄塞利斯,在為那個國家這麼做的時候。”
“我在做我認為自己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打斷他的話音,重新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其實這也正是我想要說的。”說著,拍拍他的肩:“你和雅塔麗婭真是一樣的可憐,一個為了自己的國家生不如死,一個為了自己的男人失去了自己最能夠吸引男人的東西……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們這麼做的意義,而我卻不同,我只為自己而活,就像這國家那個名叫辛伽的男人。”
“你以為自己對辛伽這個人瞭解有多少。”
“或許一無所知。”
“那麼你在玩火。”
“我已經嘗過被火焚燒的感覺。”
“這麼說你已經無所謂。”
“如果因此而能得到我想要的。”
“兩河流域的掌控權?”
曼邇拉提不語。
俄塞利斯的唇角牽了牽:“別太天真的,曼邇拉提。”
“我只是想要個屬於我自己的未來,有個人讓我看到了這一點,而這是你或者奧拉西斯都無法給予的。因為你的‘不太天真’,”直起身,朝這俊美的男子那雙無神而木然的眼睛裡深深看了一眼,曼邇拉提轉身朝大門外走去:“凱姆·特早晚都會是他的,坐在這裡,用你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好好看著,俄塞利斯。”
沉默。
聽著他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逐漸消失,一張臉始終是安靜的,即使曾有那麼瞬間一些波瀾在這上頭悄然流過。轉動輪椅,俄塞利斯讓自己的臉循著風吹來的方向對著窗,感覺著那一點點逐漸西沉的陽光和著外頭乾淨的空氣撲打著自己的臉龐。
片刻,輕聲道:“你還要在那裡站多久,SALANG。”
一道身影從殿內巨大的石柱背後無聲閃現了出來,遠遠站著,目光朝四下環顧了一圈,然後將視線鎖定在俄塞利斯的背影上。
“過來,你也看到了,除了你和我,這裡沒有別人。”
身影依言走了過去,從陰影處走到窗邊被陽光照射得到的地方,在之前曼邇拉提的位子上坐了下來:“我聽到房間裡有些聲音,一路跟著找了過來,可沒想到會是在這裡。”
俄塞利斯嘴角牽了牽:“很不可思議是麼。”
“確實。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