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感到有點猜不透,辛伽。而猜不透的感覺,你知道的,你我都不喜歡。”
一口喝乾杯子裡的酒,目光依舊是微笑著的,辛伽點點頭:“你想說什麼,曼邇拉提。”
“這次你讓我有點吃驚。”
笑笑,不語。
“我知道它的存在,無論怎樣,對你來說是個錯誤。”
依舊不語,辛伽望著他,安靜的臉上讀不出一絲情緒,似乎閃爍在他眼底唯一的東西,就是對曼邇拉提這番話的興趣。
曼邇拉提將臉側的發掠向耳後。
露出本被髮絲遮擋住的另一隻眼,在周圍一片扭曲不平的傷痕間,看上去像流動著層暗金:“而你究竟是怎樣說服自己做到的,辛伽。親手,把它抹去。你是怎樣說服自己做到的,我很感興趣。”
“呵呵……”
舉杯,杯子對著光,在指間緩緩轉動,光影閃爍,折射著那雙暗紅色眸子水晶般閃爍不定。辛伽望著那隻暗金色的眼:“我只是不能死而已。”意味深長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話音:“為此我可以做到更多。”
“更多什麼。”
他垂下眸子:“看著吧曼邇拉提,看著就好。”
曼邇拉提看著他:“如果她知道了,你知道會怎麼樣。”
目光片刻的凝滯。
從曼邇拉提到辛伽的距離,從上至下,這年輕的王者這樣一種角度這樣一種神色,有種說不出的美麗。
那是曼邇拉提所為之沉迷的,尤其是面對著這樣一種對手。
這種感覺可以讓人心跳加快。
沉默將近半杯茶的時間,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
曼邇拉提走到辛伽的椅子前站定,俯身,嘴唇貼近他的臉龐:“你要的究竟是什麼。”
辛伽側眸輕掃一眼:“對於我這樣身體的人來說,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麼。”
這次沉默的是曼邇拉提,面對著這樣的目光這樣的回答,突然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
於是直起身徑自從他身邊走過,及至走到窗臺前站定,一陣風突然從窗外灌入,將他一把波浪似的發吹得四散飛起。
而身後隨即又響起辛伽的話音:“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利比亞?”
“對。”
“當然是如你所願,辛伽。”
“這麼快就在利比亞邊境佈置好了,你的速度倒也快。”
“我的軍隊並沒有去利比亞。”
頓了頓:“為什麼。”
曼邇拉提回頭對他微微一笑:“我讓他們北上了。
目光輕閃。
沒有贊同的表示,亦看不出任何的不贊同,辛伽交叉起手指,看著他的眼睛:“說說你的理由。”
“與其封鎖利比亞的後援,不如切斷從努比亞過來的兵力。雷伊和薩露賽瑪誰比誰更難以預料一些,辛伽。”
沉默。片刻,點點頭:“你說得對。”
“而你對此戰真的有把握麼?”見到他要起身,冷不防又問了一句。
辛伽又緩緩坐下:“如果沒有,我不會讓你出兵。”
“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說來聽聽。”
“聽說那場瘟疫死了不少的人。”
“沒錯。”
“雖然說凱姆·特爆發瘟疫對你我來說是特契機,但你不覺得這對我們的人來說相對也是在冒險。”
不語,若有所思望著他,片刻,輕聲道:“把俄塞利斯從孟菲斯帶出來的那些人,最近怎麼樣。”
“他們,很好。”
“那就是了。”
“什麼意思。”
“那場瘟疫對於除了凱姆?特之外的人來說,都不會有事。”
“你又讓我不懂了,辛伽。”
“那就不要費心思去多想,我親愛的曼邇拉提。”
再一次長久的靜默。
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指尖輕釦窗臺:“辛伽,”
辛伽抬頭看了看他。
“你有什麼隱瞞著我麼。”
“為什麼這麼問。”
“突然的心血來潮。”
“哦,”點頭,辛伽笑:“小朋友突然感到擔心了是麼。”
“你知道我不喜歡看到你這種樣子。”
“為什麼。”
“我喜歡一切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