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啼。
險些把肩膀上的路瑪甩落到地上,雷伊急回身,對著半空揚起手:“赫露斯!”
“喂!放我下來!我會被你弄死的!!”
“哦。”手一鬆,掙扎個不停的路瑪一屁股跌到堅硬的地面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你……”話還未出口,卻被雷伊臉上突然顯現的一絲笑容硬生生壓了回去。
那笑容有點詭異,正如他此時望著自己的眼神。
手裡捏著從赫露斯腿上銅管裡抽出的紙,雷依回頭朝遠處看了一眼,抬手將它揉碎,散入空中。轉過身,不遠處久等他們不到而匆匆尋找過來的克爾扎哈迎頭趕到:“雷伊大人。”
“天黑之前,破了城門封鎖。”
*** ***
薩露賽瑪抿著酒,打量著手腕上的鐲子。
鐲子是黃金打造,除了做工精緻,本身也並沒有什麼希奇。之所以能在她高貴的手腕上驕傲綻放出讓人豔羨的光彩,是因為它上面不同一般的綴飾。
大綠海最深處採擷的珍珠,龍眼那般大小,精白圓潤地綴在最優質的光玉髓和紫水晶盤橫出的花紋之間,垂下的細鏈上一顆剔透純淨的藍寶石,在火光下像是海神眼淚折射出的華光。
薩露賽瑪是一國之君,薩露賽瑪同時也是個女人,女人抵擋不了黃金綴上珠寶閃爍出來的璀璨,就像抵抗不了情人的熱吻。
她抬眼望向身旁那個出手如此闊綽的男人。
他沉默著喝著酒,目光注視著殿下那些獻藝的戲子,身後站著名巨大的高塔一樣的男子,除了他的主人,眼睛裡放不進任何人。
奧拉西斯,他有資本這樣驕傲和闊綽的,黃金之國的主人,擁有令人垂涎的黃金開採量和儲存量,擁有的外表比那些令人垂涎的黃金還要誘人。身旁她的兒子們一個個迫不及待向他示好,遵照她的吩咐。而他只是淡淡應對著,不冷不熱的樣子,就像黃金,看上去有著太陽的光芒,卻又和月光一樣冰冷。
眼波一轉,她朝坐在一邊的女兒看了一眼。
沒有像以往那樣周旋在宴席之間盡情吸引著別人的視線,這是她懂事以來一貫所樂此不疲的一種遊戲。她坐自己邊上,安靜聽著樂師彈奏的曲子,安靜吃著東西。從之前在奧拉西斯面前所遭遇的並不主動的對待後,她就成了這個樣子,也難怪,一直以來只有男人蜜蜂似的圍著她獻殷勤,主動對一個陌生男人獻殷勤對方卻並沒有感受到這一份特別,顯然傷了這年輕公主小小的尊嚴。
真是被自己寵壞了。
尤麗,她的驕傲,她青春的延續。不僅完全繼承了她年輕時的美貌,甚至青出於藍。一直以來,自己眉梢間專斷的痕跡讓她早早喪失了女兒家的柔媚,雖然曾是她的自豪,亦是她私下經常的嘆息。
所幸,她的女兒沒有承襲這一點。
公主尤麗是火一樣盛開在的利比亞的石榴花,每次聽到人們這麼竊竊低語,做母親的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