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廣場,安德魯將軍命令夏德中校,讓他的憲兵隊從那些不願主動撤退的難民中隨機抽取50人,集體押往內城牆邊,也就是槍決逃兵與奸商們的行刑地。安德魯面對前來觀看“表演”人群的宣佈:如果在他念完10數之後,被押往牆邊者的家屬不要求主動後撤的,其親人即將當眾槍決。當將軍數到4的時候,所有被押人的家屬紛紛上前表示服從安德魯將軍的安排,而安德魯也遵守諾言,釋放所有50人。
第二次,憲兵隊有逮捕50人,立刻帶動了500人主動撤離;
第三次,逮捕人的行動開始後,又有5000人主動表示服從安排;
沒等到憲兵隊的第四次行動實施,所有剩下的難民紛紛背起自己的行囊,大包小包,攜老帶幼,離開了拉羅什城,準備轉移到安德魯將軍指定的位置。
表演時間僅持續15分鐘不到,但效率之高,令人驚歎,而在此過程中,儘管夏德中校的憲兵隊逮捕了不少人,卻沒有一個被當場槍決。
事後,一臉寫著無限崇敬神情的法梅依少校問安德魯將軍,如果面對自己親屬行將槍決的厄運時,難民卻仍堅持拒絕撤退,安德魯將軍是否真的會下令開槍。
安德魯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沒做任何回答。
只是100年後,安德魯元帥的後人整理他的遺物時,找到一本早已發黃的安德魯親筆書寫的日記本,從中才瞭解到當時旺代軍團總指揮官的真實想法。
“3月24日,晴
……
難民的撤退計劃進行的很不順利,整整一個上午僅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主動服從軍團行動安排。
……
當法梅依少校向我報及此事時,我卻正為達武的安危而憂心忡忡,聽到這個不好訊息的我異常憤怒,只是顯現在行動上,而不是語言與表情方面。
……
夏德中校憲兵隊的表演非常奏效,僅僅15分鐘後,所有難民捲起鋪蓋開始有次序的撤退。
……
事後,法梅依少校曾問我,是否會真的開槍,我只是笑笑,並未回答,但在我的心理卻已經做了槍決500人的準備。幸好,是膽小的難民們首先妥協,才避免了又一次的留血事件。
……
我,安德魯本人只是一個追求結果的指揮官,從不會考慮行事的過程。那些難民在我眼裡只是一群可憐蟲,根本不值得我去同情,要不是從戰局的利益出發,即使是再製造一起土倫式的大屠殺也在所不惜。
……
歷史永遠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或許我不能改變歷史,但擁有實力的我卻能創造歷史。
……
由於這份日記是用簡體中文書寫,後人花費了好的氣力用整整3年才完全翻譯出來。其間記錄了大量安德魯元帥生平險為人知的重大事件與他本人對事件的看法、分析與內心獨白,即使事過境遷100年後這些內容也不可以被公佈於眾。。。安德魯的第五代嫡系重孫親手燒燬這本珍貴的日記,讓一切往事歸為過眼雲煙。
……
拉運教會的財物都是在秘密過程中進行,參加的人是貝尼埃神甫的天使以及安德魯將軍最為親信的侍衛營。安德魯依然親自在指揮,高興地望著一大車接一大車的貴重物品轉運到用黑布覆蓋的馬車上。
按照與天使們達成的協議,眼前的東西一半是要歸還共和國教會,另外一半的一半屬於貝尼埃神甫的天使組織,剩下的四分之一才算是自己的。一想到這裡,貪婪的安德魯開心地連口水都要流淌下來。
唉,可惜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明強力膠水,能讓自己把所有教堂內那些珍貴無比的壁畫全部席捲下來,就如同瑞典人在敦煌石窟中的那樣。同時,在他的內心正熱切盼望著桑德羅老管家趕緊過來,好讓精明的猶太商人為自己評估與拍賣戰爭所獲。
似乎一切高興總是非常短暫,沒等自己的貪婪念頭自然消退,負責憲兵隊管理的夏德中校急忙過來報告將軍,軍團計程車兵在接到撤退的命令時牢騷滿怨,雖然沒有直接顯露出來,但在轉移過程,很多人故意拖延時間,牴觸情緒開始蔓延。憲兵隊以煽動鬧事的罪名,逮捕了其中不少拖延撤退時間計程車兵,關押軍法處。而夏德過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得到安德魯將軍的行動指使,是否仿效對待難民的方式,殺一儆百。
聽到這裡,本有就有心理準備的安德魯大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沒了,再也顧及不得押上車的大批財寶,同時,他還心裡痛罵木魚腦袋一般的軍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