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所有財產必須等著陛下與英國內閣劃清界限後,才能公佈於眾。迫不得已,陛下這才將布列塔尼親王重新派遣到巴黎,希望我們能讓親王殿下交出財寶秘密所在,使得恢復昔日的貴族榮譽不再是一種夢想。”
科勒的一席話讓在場眾人如夢初醒,房間內的保王黨人紛紛點頭稱是。科勒繼續說道:“所以說,在老東西最終拿出鑰匙之前,至少在表面上,他依舊是法國土地上的貴族首腦。至於,所有錢財拿到手之後,陛下他自有安排,不用我們太過擔心什麼。先生們,牢牢記住。法國國王的利益高於一切!好了,現在早過晚飯的時間了,請諸位自行請到大廳裡用餐。最後,請巴泰勒米議員,皮什格魯將軍兩位暫且留下來。”
當房間僅剩下三人時,科勒這才從自己懷中掏出一份剛剛收到的密函,並交由巴泰勒米、皮什格魯兩人手中傳閱。
“什麼?安德魯居然拒絕了督政府與元老院的任命!”巴泰勒米疑惑不解的說道。
“是啊,這可是安德魯先前最想獲得一項職務。在表面上看來,能夠掌握到巴黎國民自衛軍軍權,就等於控制了首都的一切。”對於這份密函的內容,皮什格魯同樣是難以置信。
科勒沒有直接答覆兩位的疑問,而是示意他們隨意安坐下來,自己依然站在辦公桌前,“事實上,我也很不清楚安德魯的真實想法。不過,這份密函的真實性的確不容置疑,那是奧熱羅元帥親自寫給督政治的執政官以及元老院的議長。此次請兩位單獨來,我就想請大家幫我確認一下安德魯的最終意圖。或者是說,他已經識破了我們的嫁禍於人的行動。”
“應該不會!至始至終,無論是作為安德魯鬼儡的社會黨人,還是他安插在巴黎的眾多密探。他們都沒有采取任何對我們不利的舉動,依然將目光放在暴民黨的身上。事實上,我在懷疑,是不是安德魯覺得國民自衛軍成分複雜、管理起來達墳鬆散,不易加以控制,便開始以奶災進,指望巴黎的各黨各派能將軍隊的大權統統交付於他手中。”
皮什格魯將軍的分析不無道理,至少巴泰勒米有著同樣的看法。“的確,我也贊同皮什格魯將軍的說法。從土倫開始,嘗過槍桿子甜頭的安德魯向來對軍權有著狂熱的執著。尤其在巴黎,當卡爾諾等人宣佈共和國軍隊中立,南部馬賽部隊無法北上之際,掌握到國民自衛軍則是安德魯唯一奪權篡位的希望。安德魯決不會如此輕易罷手,除非他瘋了。”
聽到兩人的意見,科勒依然有些猶豫,“照你們的意思是說,安德魯仍舊矇在鼓裡,我們仍然要幫助他掌握巴黎國民自衛軍的真正職權,而不是一個虛位子。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一旦安德魯在巴黎的實力過大,到時保王黨人就無法加以控制。”
“我的執政官閣下,您顯得太過慮了。”巴泰勒米笑著說道:“要知道,安德魯謀害丹東委員的把柄還捏在我們手中。只要時機最終成熟。我們隨時能夠將安德魯轟一臺,讓後者的一切努力卻在為陛下服務。坦德森少校的供詞稱述,以及他手中的安德魯當日書寫的親筆信為憑,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安德魯想要抵賴。巴黎的獨立法院不似馬賽的特權法庭,安德魯能夠一手遮天。目前,巴黎高等法院依然是原先的丹東派在充任大法官,這些人都受到過仁慈丹東的各種恩惠。對於加害後者的罪魁禍首,他們自然不會放過。等到各大報刊曝光之後,安德魯不太想接受獨立法庭的唯一選擇,便是灰溜溜的逃回馬賽,或是西班牙王國,將勝利的果實讓給他的堅實盟友們,而且,國民自衛軍的眾多軍官也是丹東派的門徒。”
或許是見識過安德魯太多的手段,使得科勒仍舊不放心,“也許和平奪權不行,但武力還是可以解決問題。畢竟,安德魯在馬賽還部署有20萬大軍,再加上西班牙王國的部隊,這些人都是安德魯的嫡系部隊,哪怕是安德魯如何不是,他們的槍口依然會對準巴黎,對準我們。想借助弒君者的部隊(注,卡爾諾等人)來對付南部的馬賽軍團,其實力已顯現的有些經小,更何況,他們也不一定聽從路易國王的號令。”
當然,執政官所說可能性當然存在,但前提條件則是,安德魯能夠保有性命返回馬賽帶兵打仗。暫且別說,里昂的莫羅元帥與安德魯個人恩怨未了,哪會輕易放殺人兇手南下;另外,秘密潛伏在流民中間的上萬名死士,同樣會在巴黎南郊恭候逃往的馬賽獨栽者。單靠安德魯身邊,那區500人的侍從自然無法抵抗的住。尊敬的執政官大人,現在想象更多的是,我們該如何收拾安德魯死後的南部殘局,尤其是他手中的數十萬大軍為陛下所用!耽誤之急,就是需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