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夢想破滅。”浪兒見如畫半信半疑,一時著急,又不知以何為誓,想了想大聲說道。
“我又沒懷疑你,緊張什麼,還有,那是‘名義保證’,不是‘名利保證’哦。”如畫見浪兒著急,不禁婉爾笑道。浪兒見如畫似已相信自己,隨之一笑,問道:“姐姐怎麼會在這?”“除屍啊。”如畫回答簡單又幹脆。“可除屍為何來這鬼地方?”浪兒繼續問,並看向身邊剛被“處決”的腐屍,它們身上仍散發著久聚不散的惡臭,並由傷口向外滾著股股綠漿,甚是噁心。
“你有所不知,這腐屍原為可憐百姓,被惡巫詛咒才遭此劫難,殺它們實際是在幫他們超生,天色不早了,晚了會被師父罵的,你若無處安歇便來我‘畫夢居’吧。”如畫說著,微微一笑,提著畫布在前方帶路。“恩”浪兒應著,剛想邁步,卻突感雙腿巨痛,一時大驚,身體竟如霧般飄浮,頭腦也逐漸模糊。“夢中畫仙似如影,影中畫居終是夢。”
“如畫姐姐!”浪兒大叫著,猛的坐起。“醒啦”一句慈祥老者的話傳入浪兒耳中。“爺爺”浪兒看著老者,麻木的應著。原來這老者便是浪兒那很會講故事的爺爺,但見這老者,年過半百,卻更顯蒼老,幾十年的風雨在他臉上刻上了條條皺紋,黝黑的臉雖將青春掩埋,卻遮不住慈祥。
“爺爺,如畫姐姐呢?”浪兒左右尋著問。“什麼蘆花節節,還梅花節節呢,你都昏迷三天了,要不是遲綾在斷崖邊發現你,真不曉得你會…”鄭老有些生氣道。“這麼說那些都是夢了?”浪兒有些沮喪的自語道。“哎呀,我腿上怎麼有根針啊?”浪兒低頭時,竟見腿上扎著銀針,忙齜牙咧嘴的將其拔下,“若不這樣你怎會清醒?來,把這草藥喝了。”鄭老怒斥著,手中端著碗熱氣騰騰的藥湯,“我不…”“鄭爺爺,浪兒好點了嗎?”浪兒剛想反駁,一聲嬌語由門外傳來,嚇得浪兒臉色泛白。
“哎呀,是遲綾,爺爺,千萬不要告訴她我醒過。”浪兒緊張的說著,並急忙將被蓋在身上。門外走進一位妙齡少女,看年齡似與浪兒相仿,一條紅色頭巾將長髮緊緊固於腦後,高鼻樑上是一雙如黑葡萄般靚麗的慧眼,身箸棕紅色輕衫,手中一柄繡花鐵劍,看相貌似江湖兒女,卻與浪兒一樣,並未出過釋憂村半步。
“鄭爺爺,浪兒醒了嗎?”遲綾先是望了眼鄭老,而後向浪兒走去,“都三天了,怎麼還沒有好轉啊。”遲綾望著躺在床上的浪兒,悠悠的說道,“恩,今天應該會有好轉吧!”鄭老先是沉思一下,才開口說道。
看著憔悴的浪兒,遲綾滿臉擔憂,忽然,她卻一愣,因為她分明看到浪兒的嘴角上揚,“好小子,敢騙姑奶奶我,你死定了。”遲綾滿臉得意的在屋中找著,最後將目光定在鄭老手中。“鄭爺爺,你去忙吧,我來照顧浪兒就好了。”遲綾接過鄭老手中湯藥,在鄭老滿臉擔憂時,將他輕推出屋,“哎”鄭老嘆息一聲,向乾草藥堆走去。
“完了,爺爺走了,這下我死定了。”浪兒心裡恐懼的想著,冷汗狂流。“呵,就讓本小姐照顧鄭大少好了。”遲綾笑的如同小狐狸般,而浪兒的心卻如同小鹿般,“先幫你喂藥好了。”遲綾說著,劍尖向浪兒嘴角伸來。“哎,我看就不用了吧,我已經痊癒了,謝謝李女俠關心,您老還是請回吧!”浪兒一骨碌坐起,嬉笑道。“你怎麼這樣啊,人家可是專門來看你的,沒禮貌!”遲綾嘟著臉生氣道,“但我已經痊癒了,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倒沒什麼,讓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浪兒回敬。
“鄭浮浪…”“啊,母老虎啊…”鄭宅中傳出鬼哭狼嚎聲,從此夜半再無人敢在鄭宅經過。
盞茶功夫,只見遲綾慢悠悠的走出鄭宅,“浪兒醒了?”鄭老忙問,“恩,而且還欺負我呢。”遲綾氣呼呼的說,“噢?一會爺爺教訓他,為你討公道。”鄭老自然偏向遲綾說話了,“不用了,我已經報仇了,呵呵。”遲綾說著,如同小兔子般跳出鄭宅。
鄭老聞之,一陣心驚,忙閃身進屋,只見浪兒被腰帶倒吊在樑上,雙手反綁,嘴也被襪子堵著,鄭老忙將其放下,“臭丫頭,我要報仇!”浪兒吶喊。
夏至的午間,太陽似火吐著暖流,烘烤著大地,要問此時釋憂村的熱鬧之處,當真不少,但南桃園卻是一大奇觀,現季正是花掛枝頭之時,桃花白中透紅,紅裡含白,並暗暗散發撲鼻奇香,暖人心扉,終引得“嬌蝶親暱花葯韻,秀蜂吻馨葉粉香。”笑聲更是不絕。
“臭丫頭,讓你狂妄,等我學會道術,定打到你嫁給我為止。”一句懶懶的男聲傳來,但見他青衫披身,長髮隨便的以頭綾固於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