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想到明日要招待客人,就很累。不過溫婉也有分寸,絕對不當著白世年的面抱怨。最多也就跟夏瑤嘟囔兩句。
白世年卻很興奮。晚上拉著溫婉說了很多的話。自從封爵,白世年就處於這種興奮的狀態。往日裡看著挺沉穩的一人,這幾日就好像沒醒過酒來似的。溫婉也不想說他。讓他多高興兩日也成。
神武候府大宴賓客。
溫婉這日本不太想穿的很正式,穿隨意一些。但是夏瑤跟夏影幾個都不同意。原因很簡單,今天來的不僅是這幾家,京城裡只要數得上號的貴婦都會過來赴這場宴會的。
溫婉還在猶豫,就見著出來的白世年穿著一身寶藍色銷金雲玟錦衣,襯得人是丰采綽姿。
夏影正想著該如何說服溫婉了,見著白世年出來眼睛一亮。郡主不知道穿什麼好,那就照著將軍來。夏影吩咐秋寒去取來一套宮裝過來。宮裝也是寶藍色的。
溫婉看著自己那身衣裳,再看看白世年的衣裳,這不明顯是情侶裝。溫婉沒啥猶豫的,決定就穿這身了。至於首飾。肯定不能如接駕那日了,那日差點將脖子弄斷。弄得第二天脖子還是酸的呢!
溫婉穿好衣著,與白世年站在一起,真是說不出的般配。夏影在旁邊看著笑呵呵地說著,天造地設的一對。
白世年望著溫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媳婦怎麼教導丫鬟的。都老夫老妻了,還什麼天造地設的一對。說不去還不得讓人笑話。嘴巴說埋怨,但是嘴角微微翹起。顯示出他的愉悅。
夫妻兩人是主人公。自然是早早地就到了侯府。今天會有大批的客人會過來。今天郡主府裡的人全部都呼叫過來用了。郡主府只留下看守門戶的人。
可以預見,今日京城裡但凡排的上號的人家都會上門道賀。神武候府門前定然是車馬喧騰,熱鬧非凡的。
這會張夫人與另外一個夫人坐著一輛翠蓋朱纓八寶車。早早就到了,溫婉得了訊息。卻是有些詫異。:“朱夫人是哪位?”溫婉對於白世年幾個生死之交印象比較深的就是鮑寶鋼與張義了。另外還有,不過溫婉沒啥印象。
夏影小聲說道:“這個朱夫人的丈夫與張義是八拜兄弟。但是與我家將軍卻是沒多大幹系。”換言之,就是今天趁著好時候過來走動走動了。拉關係見世面來了。
溫婉頷首,難怪她沒聽說過。鮑寶鋼與張義是跟在白世年身邊,溫婉瞭解得比較多一點。另外還有一個,好像是白世年的一個很鐵的兄弟,那人救過白世年的命,就是在當年那次極為慘烈的戰鬥之中,將白世年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才讓白世年活下來了。不過此人一直在外任職,溫婉只聽過名字,沒見過本人。家小也一直在外任。
張夫人與朱夫人進了神武侯府的大門後,換成了小油車,小油車是極為低調的青色。朱夫人坐在油車上,見著小油車裡面什麼都沒有,非常的簡單。按照朱夫人所預想的。這馬車應該是裝扮的極為奢華才對,怎麼會這麼簡單。畢竟溫婉郡主是大齊朝的財神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奢華是正常的,簡陋卻是很怪異。
朱夫人下馬車與張夫人說了兩句。張夫人對於朱夫人的疑問很頭疼。馬車裡是沒有金銀珠寶,寶石什麼的點綴。但是怎麼能說馬車寒酸呢!就算簡單,那也證明溫婉郡主簡樸。她都說了不跟朱夫人一起,可是丈夫卻偏偏交代又交代。待會希望她不要再語出驚人了。
兩人先進了正房正廳,丫鬟引了人兩個人坐下:“兩位夫人稍等片刻。郡主馬上就來。”
朱夫人環顧四周。正廳裡擺著紫檀木八仙桌,牆上掛著彌勒菩薩圖,影象下面是一個長案,長案上放著一定灰撲撲的香爐。長案左右放著兩張紫檀木太師椅,下面一溜的二十四張紫檀木椅子。正廳裡丫環僕婦各安其位,一聲咳嗽聲也無。安靜的很。
朱夫人輕聲嘀咕著這正廳怎麼也這麼簡陋。特別是那灰撲撲的香爐,朱夫人嘀咕著還沒她家的好呢!
若是朱夫人知道這香爐的價值,估計就不會嘀咕著寒酸了。
張夫人看著這簡陋的裝飾,心裡想著也許是因為沒在這裡住的原因。但是聽到朱夫人的嘀咕,張夫人真頭疼。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不講規矩。張夫人掃了朱夫人一個眼神,朱夫人就不在說話。
兩人屁股剛剛坐下,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兩人見著一個身著寶藍色宮裝的女子走進來。兩人也猜測到此人肯定是溫婉郡主了。不敢抬頭看,只是起身行禮:“郡主萬福金安……”
溫婉笑盈盈地坐到榻上後說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