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之內,這五年多,修築好了提壩,黃河不再氾濫,國內一片清明。如今賦稅已經開始漲上來,國庫這兩年都是收支相抵,相信很快就有盈餘。朝廷最大的憂患已除了,再有溫婉那麼大的財力支援,現在剩下的就是邊關的戰事了。只要有這個國力支撐,當今皇上又是德才兼備。這會又加上有溫婉在旁邊給著財源支柱。集全國之力來對付滿清人。滿清人再驍勇善戰又如何。等待他們的,必定是滅頂之災。
蘇護停頓了一下道:“航兒也有十歲了,婚事也該定下來了。”
蘇顯對於蘇護一下從溫婉的話題上轉移到孫子身上,有些跟不上速度了。停頓一下道:“爹,你看中誰家的姑娘?”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肯定要對兒孫有助益的。所以家世是首選,其次就是品德才學,最後才是樣貌。
蘇護點頭:“瀾兒比航兒小兩歲,配著正好。說你媳婦跟真真去說。”
蘇顯有些意外,雖然說表哥配表妹,正正的好。但是蘇顯覺得,讓蘇航娶夢瀾,不妥當:“爹,就算不讓航兒娶夢瀾,也一樣是至親。以後也會相互幫扶。又何必……”
蘇護看了一眼蘇顯:“都說三歲看到老,航兒的品性如何,你這個當爺爺的不知道嗎?”
蘇顯一滯,這是什麼意思:“爹,航兒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當嗎?”一等一的才學沒有,但是資質也不差,也有中上等水平。天資不是非常出眾,但也勝在很努力很勤奮。他們這樣的家世,只要好好培養,也是一個棟樑之才。
蘇護聽了這話,面色有些疲憊:“蘇航資質不差,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蘇顯聽了這句話,一頭霧水:“爹,航兒怎麼了?”一個致命的弱點已經基本宣告無用了。嫡長子若廢了,家族的未來堪憂。
蘇護也有些黯淡了。要說蘇家,最為驚採絕豔的當屬已過逝的太后娘娘。就是她也望塵莫及。可好像蘇家的靈氣全都被太后娘娘帶走了,在自己之後,就沒出色的人才了。兒子才學平平,但好在很忠厚,謹守本分,也孝順,加上皇上的惦念之情,蘇家也能平安能護著。孫子,才學不錯,但性子急躁,有些急功近利,還需要多磨磨。磨好了守成是沒有問題。而嫡長子蘇航,蘇護嘆氣道:“蘇航,心慈手軟,難堪大任。”心慈手軟,也意味著魄力不足。資質不夠後天可以養成。但是心慈手軟,在官場上若是心慈手軟,就等著全家跟著倒黴。
蘇顯看著蘇護:“爹,為何……”
蘇護擺擺手,不解釋他為什麼。蘇顯試探性地問道:“爹,當年爹也說溫婉郡主心慈手軟,現在溫婉郡主不也好好的。只要好好磨磨,肯定也能把這個弱點掰正過來。”
蘇護無語地看著蘇顯:“你怎麼知道溫婉的性子就被先皇掰正過來了?溫婉幾次命懸一刻,中毒,刺殺,多次被陷害,可到如今,心慈手軟的毛病仍然沒有掰正過來。若不然……”
蘇顯一下沒明白過來:“爹,溫婉是一直保持著一顆善心。但說到心慈手軟,以前是,但現在……若溫婉是心慈手軟的人,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在她手上了。”別的不說,就宮變,當時直接讓侍衛鞭死十幾位大臣,而且還是現場看著十幾位大人被折磨死。就這份狠勁,他都做不到。
蘇護愕然,呆立了半響:“真是一葉障目啊“他怎麼就沒想到,溫婉從頭至尾只有心慈手軟這個弱點。換個角度去看,若是溫婉是個心狠手辣的,那對皇上來說,就不可能如現在這樣放心了。這個丫頭,既然能隱忍到這一步,他自愧不如啊:“這門婚事,勢在必行了。你出去後,就叫你媳婦讓真真回府一趟。”
蘇顯笑著說道:“爹,不用這麼急。好像郡主發話了。孩子一定要滿十二歲後才能定親。怕太早定親有個不妥當,害了孩子一輩子。我讓夫人尋個合適的機會說。只要我們有這個意向,這事肯定成。”當初在那麼艱險的情況下將嫡女嫁給他,這些年來對平尚堂也多有幫扶,他透露出結親的這個意思,平尚堂肯定沒二話了。至於說真真,那肯定更不會反對了。
蘇護點頭:“那等孩子滿了十二歲的時候,再定下來。”見著蘇顯還是面有不解:“這也是防備個萬一。將來我們不在了,蘇家有個什麼,溫婉也會搭一把手。”
蘇顯搖頭“爹,站的太高,我怕將來……”自古就有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溫婉郡主,站得太高了。將來的新皇帝,能容得下?更不要說溫婉與幾個成年皇子,關係都不大好。將來堪憂。
蘇護到這會真忍不住嘆氣,他這個兒子,有什麼看問題很透徹。有時候,卻容易鑽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