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被送到鄉下,身子很弱,他祖父,也就是郝太醫,每個月都有送好藥過去給郡主用。
若是來人說的是真的,郡主最是知恩圖報,把人趕走,壞了事,到時候他吃不了兜著走。若不是,了不得也就被罵兩句。
溫婉眼中有過驚詫:“郝太醫?是不是江陵人士,當年在太醫院裡任職的那位郝太醫?”是關照過自己老人的後人。
夏添鬆了一口氣:“是的。來人說,他爺爺就是郝太醫,當年是福徽公主的專職太醫。就是郡主,也是郝太醫看著生下來的。”這麼說,是沒錯了。夏添也相信,沒人敢騙到郡主府裡來。再說,那人的模樣,應該是遭難了,求救無門才來郡主府的。
溫婉有些怪異,這都幾十年前的賬了,怎麼如今郝太醫的後人尋上門來了:“把他帶過來,我要見見。”
溫婉去了客廳,很快夏添就帶了一個男子進來。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穿著一件石青色的長衫,偏瘦的身材,高高的個子。容貌,也是那張在人堆裡尋不出來的。此事面有悲慼之色,走路也是小心翼翼。
夏瑤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找事的來了。
來人見著坐在上位,穿著一身寶藍色錦服,面容慈善的女子。來人猜測上位的人有些激動,當下匍匐在地:“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溫婉望了一眼夏瑤,再轉身:“起來吧”來人見著她,眼睛裡迸射出希望。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浮木。溫婉一見,看來是來索恩的了。當然,若是在能力範圍之內,溫婉肯定也幫。溫婉印象最深的就是黃嬤嬤,之後就是這位嬤嬤經常唸叨的郝太醫了。雖然沒見過人,但是這位仁善的醫者,很得溫婉尊敬。
來人眼裡有著希望,可也有著怯意。可能是希望得到幫助,但又怕說出來以後被溫婉拒絕。
溫婉沒問話,夏瑤開口:“說吧這麼多年沒尋郡主,突然之間尋上門來。是否你們郝家犯了什麼潑天大禍。”溫婉成名已有十年,如果不是潑天大禍,單是為富貴尋上門也不可能事隔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來求名求利,只是尋求幫助。只要不是犯忌諱的大事,夏瑤覺得相幫也無事。當年那麼多人都袖手旁觀,不管什麼原因,人家記掛著郡主,還送藥,這就是恩情。是恩情就得還。夏瑤一向恩怨分明。
來人一聽,立即叫冤:“郡主,求郡主救命,救救我爹。我爹是冤枉的,是被人栽贓陷害的。我爹真是冤枉的。”
溫婉聽著哭聲,本就精神短,聽那聲聲的哀怨哭泣之聲,頭疼。夏瑤見著溫婉神情不舒服:“郡主,你若是不舒服,先回去休息。這裡我來處置。”
來人一聽,當下眼淚就來了:“郡主,求郡主救救我爹。”
溫婉真想摸額頭,你冤枉不冤枉,先把事情說清楚。碰上這麼一個人,估計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她被吵得腦袋嗡嗡叫。於是站了起來道:“你先別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有什麼事情你跟他們說,與跟我說是一樣的。”
夏影走過來,扶著溫婉進去了。來人想開口,夏添忙喝止住:“郡主身子不舒服,你跟我們說。到時候我們回稟郡主也是一樣。只要你們郝家是冤枉的,沒犯什麼大逆不道的罪,就有法子。”
來人雖然很想對溫婉說,但看著溫婉大著肚子,面色也不是很好。當下也識趣地住了口。
溫婉被扶著回了寢宮,躺下一會,就睡著了。醒來以後,問起郝家來人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郝家遭遇了什麼禍事。”
夏瑤輕笑道:“郝家得罪了江陵的知府陸成,全家都下了獄。來人是過繼到另外一房,所以沒被牽連其中。這成年的幾個男子都判處了秋後問斬,他們也是走投無路,想著郡主仁義,重諾言。沒法子想用郝太醫當年對郡主的那點恩德,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也因為最後的這一把賭,換來了郝家的生存。”只要不是做了傷天害理,幹下謀逆之事。這份恩情是一定會還得。
溫婉漱口後:“因為什麼事得罪了陸成?”
夏瑤面色輕鬆:“不是什麼大事。郝家與一週姓人積怨已深,因為私怨,羅列罪名陷害的郝家,這事讓夏添去處理。若是真的,也不費什麼事。”對郝家來說是通天大禍,對夏瑤來說,只是一個吩咐。
溫婉接過夏嫻端上來的果汁。果汁是溫的,溫婉喝完果汁,沉吟了片刻後問道:“陸成是哪個派系的人?”
夏瑤搖頭“是三皇子側妃陸氏的族叔,此人善於經營,與周姓人家勾搭在一起。周姓有一女,是他的寵妾。而且,周家每年給他的銀錢不少。這些都是來人說的。詳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