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請來雪鷹王,加上如墨,也是完全不夠的,所以結局已經不用多想,明擺著就放在眼前,就是——死!
“如墨,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答案早已經清楚,青蓮卻還是忍不住再問,其實在面對死亡的恐懼時,妖精和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只不過修煉到他和如墨這般境地,死亡是件離他久遠的事情了,所以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死亡將這麼近的降臨到他們身上,然而他們終究太過忽略了,與天地間強大的力量相比,他和如墨終究不過是蒼海中的一票,微不可微,當天庭挾著不可忽略的強大力量打壓向他們時,才驚覺無論是人還是妖,在面對強權時,都是那麼的無奈和無力。
而如墨,卻明知道這樣的結果無力迴天,依舊不願向天妥協。
“青蓮,你覺得還有別的路走嗎?即便我可以為著寶寶和瑤光妥協,但是雲舒和墨墨呢?雲舒的性子,只一眼便能看得明白,青蓮你說,他是那種肯委曲求全四處躲藏的人嗎?若他願意,他們也不會如此痛苦的相互折磨的相愛幾十年了,何況這裡是雲舒的根,瑤光跟我說過,根是家鄉,家鄉也是根,最不能斷卻的就是根,我如何能說出讓他捨棄這裡遠去他方的話?雲舒不走,墨墨定然也是要和他死在一起的!我是雲舒的朋友,更是墨墨的爹爹,所以我別無選擇!”
如墨每句話都落在青蓮的心坎是上,讓青蓮幾乎咬碎滿口銀牙,曾幾何時,他們也必須這般無奈?動少年艱苦到今天,居然要毀在一段真正想要的追求之上,他如何也不會甘心,不管誰擋,便是要如誰拼,天庭又如何?
“如墨,我不走!”聲音如撞金斷玉一般決絕,青蓮滿頭的青絲都已經根根飄起。
“青蓮,我們說好了的,你必須走!”如墨碧綠的雙眸立即變成深綠色,神情是比青蓮更深的堅決之色,衣襟在凜冽的寒風中颯颯發響。
“如墨,我絕對不走,我們未必對抗不了這金羅罩,只要破了它,雲舒和墨墨以後便不會再有阻礙了,若金羅罩被破,天庭還敢幹預他們感情的話,連天帝都將遭受天譴,如墨,發妖界求救令吧!把雪鷹王請來,迪修斯怕是幫不上忙了,不過他的寶物在你這裡,合我們三王一寶之力,未必不能頂住這金羅罩,但是我若一走,我們就真的輸了,一分勝算都沒有了!如墨,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就這麼死了!不論如何我也要留下!”
“青蓮,你以為這是可以賭得嗎?你心裡比我更清楚,別說如今我們各個仙體已破,即便完整的法力靈氣均未散,合五王之力也不過能支援個幾十年,之後也遲早是要油盡燈枯的,更何況如今我們傷的傷,散的散,多留下一個也不過多一個陪葬罷了,青蓮你該比我更能審時度勢才對!這個時候還任性什麼?明天一早就走!”
“如墨,我不走——”
“你非走不可,你若不走,寶寶怎麼辦?也要她死嗎?她何其無辜,生命那般美好,你若未曾招惹於她,她活該被留下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天地間,從此見不到親人,但是如今不同了,你既已成了她的夫婿,你便必須得為她留下一條命,你得照顧她,青蓮,不要怨膸自私,我可以為雲舒死,是因為墨墨是我的兒子,我要你為我活,那也是因為寶寶是我的女兒,你若實在不願意走,你也知道我不能在此刻再浪費法力趕你離開,因為這每一分法力都是要用來對付金羅罩的,但是,我不會感激你的,非但如此,我和瑤光都會恨你,恨你不值得我們託付女兒給你!”
如墨的每一句話都重愈泰山,力逾千鈞,青蓮的硬生生的握斷了整個右手的指甲,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墨綠廣袖的如墨,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但是這個決定無論怎麼做,他都是不對的,棄如墨而走,若有朝一日讓寶寶知道了,她如何還能活得下去?總是要恨他的,恨他沒有在關鍵的時候幫她的父母一把。
然而留在這裡,想到把寶寶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天地間,是何等的殘忍,她再搗蛋,再使壞,她也不過是個從小享受寵愛的小女孩子,一夕之間,父母兄弟丈夫全部死去,且再尋之不著,連一句半字都未曾給她留下,讓她又如何承受得住呢?
左右抉擇都是難,青蓮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般憎恨自己的不夠聰明不夠強大!
北瑤光何嘗沒有看到青蓮的掙扎,慶幸總算女兒有了良人可託付,眼淚含在眼眶,就著強勁的風勢彎腰想要給青蓮跪下,青蓮眼快的扶住她,“北瑤,你這是在幹什麼,連你也要逼我嗎?”
“青蓮,我知道難為你了,從前我最不恥逼人做自己做不到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