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恨不得把寶寶抱進自己懷裡,好好疼寵著照顧著,然而眼前的情形卻讓他連觸控她一下都不能辦到。
分出了一半法力為寶寶續命之後,來自頭頂金羅罩的壓力頓時也如山般擠壓過來,讓影然和如墨自己都忍不住悶哼一聲。
“爹爹,你別管我了,不要讓我害了你們大家!墨墨和孃親他們還在等著你們出去呢,我的內臟幾乎全破裂了,爹爹你這法力輸了給我,也不過吊我一時之命,我活不下來了!還不如全力用在抵抗金羅罩上,也許能救大家的命!”
寶寶肝腸寸斷的道,不到真正面對著死亡,是永遠不能瞭解死亡前的這一刻的心境的,她不捨,她不甘,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果,既然她已經註定活不了了,她也希望爹爹和雲舒他們能活下去。
青蓮,我唯一對不起的人只有你!以後這寂寥紅塵,只能留你一人孤獨渡過了!早知道有今日,我當初便不該去招惹你!永遠不後悔愛上你,卻後悔讓你陷入永恆的悲傷裡!青蓮!
寶寶心裡強烈的思,強烈的怨,強烈的愛,在這一刻彷彿能穿透這金羅傳到青蓮的心中一般,這一刻的青蓮幾乎心膽俱碎,大口的鮮血也緊隨之噴湧而出,“寶寶——”
“專心吸收我的法力修補內臟,旁得廢話不要多囉嗦!別忘記了,你是我如墨的女兒,外面守候的人等待著的是我們大家共同平安的出去,誰也不許再輕言放棄,更不許彼此放棄!”如墨一邊說著一邊竭盡全力的兩邊同時輸送法力,絕美如玉雕的面容上是不容置啄的堅定,雖然額頭早就細汗密密麻麻,卻無損他半他決心。
“爹爹,求您了,這樣下去,您支援不住的!”寶寶卻淚水四溢了起來,一邊不敢浪費如墨半份法力的努力吸收修補著自己破裂不堪的內臟,一邊不斷的請求著如墨的停止,這不是在救她,這是大家在提前尋死。
如墨卻不再多言,冰綠色的眸子深深的閉上,從最初的站的筆直的腰板,也慢慢的彎曲,最後坐下來,黑髮的末稍處開始已有泛白的跡象,那是內修大損的表現,待發絲全白,也是如墨功盡神散之時。
寶寶和影然看著那已經有變白趨勢的發,都心中痛苦駭然不已。
“爹爹!收手吧!金羅罩收得越來越緊了,您感覺到了嗎?沒用的,您放棄我吧!不然大家就真的要死了!”寶寶的哭聲淒厲不已,貝牙咬破了唇都不自知,心和身體渾身都痛得讓她幾乎感覺麻木了,如今只希望自己以外的人都活著也成了一種奢望了!
一直閉著眼的雲舒,此時終於睜開了眼睛,緩緩的從軟榻上站了起來,身形正緩慢去穩健的走了過來,臉上已經帶了一種堪透和如釋負重般的決絕之色,如墨雖然閉著眼睛,卻依舊感覺到了雲舒的一舉一動,睜開眼睛看著那似乎回支了最好狀態的雲舒的模樣,不知怎麼心中未曾起半點歡喜反而深深的不安了起來。
這一會這間,雲舒似乎變回了沒失去法力之前的雀王雲舒,那一走一動之間,精神奕奕的很,只有如墨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眼神裡深幽卻又空白的一片,“雲舒,你起來坐什麼?還嫌事情不夠亂嗎?回去躺著!”
“如墨,是時候了,我逃避了這麼多年,一直不肯面對這個事實,所有的人都已經放下了,惟獨我還記得,一次又一次的記牢著,每次當自己要遺忘時,便把過去翻出來溫習,提醒自己必須記得,因為那是我生命的全部意義,現在所有的人都放開了,本該多情愛我的人,已經狠下心對我絕了情,多少年的糾纏,多少說不清的安孽障,也該徹底被掃除乾淨了,惟有徹底的毀滅才能得到真正乾淨的重生,如墨,告訴墨兒,在這一刻裡,我的心裡再不曾有任何人的影子,有的,都是他!”
“該死的,雲舒,你想幹什麼?你給我趟了回去!”如墨心緒激動的看著雲舒,“影然,制住他,扶他回軟榻!”
“是!”影在立即飛快的抓想雲舒,卻意外的抓了個空,而云舒卻在此時露出了雲淡風清,迷離至極的微笑。
身形無風飄退了三尺,那深幽的黑眸中立即散發出與金羅罩同樣的金色光芒,甚至連溫度都和金羅罩一樣的高,也許比金羅罩更高,讓人根本不敢逼視,光看一眼都覺得要被那股金光的高熱給融化掉一般!
金光流轉的眨眼間,一股巨大的能量球就在雲舒的周圍開始產生,且還有越演越烈的跡象,那能量先是從一個透明的金色小球,從以雲舒的眼中慢慢的擴散出來,不多時,便把整個雲舒的身體都包裹在了其中,且球體的顏色也從透明變得越來越金,且還帶著幾許談談的紅色。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