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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僵的十二月雪。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斟酌用詞,“是不是康寧柳家的人很重要嗎?他們心地善良從不為惡,開糧佈施、鋪橋造路,貧苦無依者還……咦!你要去哪裡,別走太快……”

掉頭一走的羅蘭衣根本不理會在身後頻頻呼喊的柳縫衣,腳步越走越快的想拉開彼此的距離,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蘭兒,你不能因我的家世而嫌棄我,我爹的所做所為並不代表我們柳家都是風流種,潔身自愛的我可沒染上他的惡習,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做法對我而言不公平……”啊!她怎麼突然停下來?害他差點撞上她。

“你在家鄉沒有已定過親的未婚妻?”如果他真是康寧柳家的後人,那麼也不必多說了。

“呃!這……”他能堅決否認嗎?

“據我瞭解的康寧柳家,他們自幼就定下一門親事,無一例外。”而他竟然還敢欺瞞她!

欺她單身一人無所依靠嗎?他太小看她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我從未承認過……”喝!她的眼神真是嚇人,不會反手送他一顆毒藥吧!

十分無奈的柳縫衣有口難言一身的苦處,當初定下的婚事他也是百般不願,一再推辭希望瞎起鬨的長輩們能有所節制,別輕易斷送兒孫的一生。

可是他們仍執意的一一配對,兒戲一般的點到誰誰就是一對,不管小輩的意願如何,玩得不亦樂乎,三天兩頭暗示誰和誰該早日拜堂成親,誰該早點生個孫子來湊湊熱鬧。

在那種情況下真沒幾人待得住,他是第一個離開的柳家人,若無先人流傳的寒夜玉麟為婚配信物,他大概沒那麼容易走得輕鬆,說不定已被迫娶了兄長所喜愛的女子為妻。

亂點鴛鴦嘛!他豈能盲目遵從。

“既已定下盟約就別來糾纏我,我羅蘭衣再不濟也不致淪落與人共夫的地步。”心高氣傲的羅家人不屑與人爭夫。

她用了“淪落”兩字,可見她當真氣得不輕,他若處理不當娘子真要沒了。“你能不能靜下心來聽我把話好好說完?別再自下定論。”

“還有什麼好說的?繼續用你慣用的方式騙人?”她完全不相信他的將頭轉開。

巧勁一施,柳縫衣以不傷她的力道箝住她的雙臂。“這輩子我只認定你一人,不論別人如何說,也絕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包括你在內,我不會放任你離開我身邊,想都別想。”

“哼!狂妄。”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君子之一,豈會受困於他。

她想走的時候沒人留得住,她是來去無蹤的樑上盜賊。

“不是狂妄是篤定。”他眼神放柔的凝視她,眼底的柔情濃得要將她淹沒。“別這麼不負責任,把我的心偷走的人是你,你想讓我當個無心之人嗎?”

“我幾時偷走你的心……”揚眉一瞪,她的怒顏在他的凝視下為之僵冷,不自在的眼迅速撇開。

在那一刻她心口悸動的一躍,耳根發燙的不想他瞧見她赧紅的粉腮。

偷心?真虧他說得出口,當她是什麼都偷不成?

羅蘭衣的惱意浮現眼中,臉上卻輕漾著嬌嗔的淡笑。

“擋著,不許他進來。”

風似的身影掠過眼前,來不及看清來者的面容,砰地一聲,門就當著他的面大力闔上,這個“他”指的到底是誰呀?他又不是廟口的張半仙會測字觀天象,誰曉得該把誰擋在門外。

要不是冷得將方小巧凍醒的聲音熟得可以烙餅,他還真看不出來剛剛飄進去的女鬼是他那數日不見的主子,若非她的家當還留在房內沒帶走,他真要以為自己又被丟下了。

不過她留下的銀兩也夠他在怪店吃喝大半個月不用發愁,雖然日子過得無聊些,但好歹也算衣食無缺,每天吃飽睡、睡飽吃得像個闊少爺,整個人圓了一圈開始抽高。

仍著女裝的方小巧本名就叫方小巧,當初他娘生他的時候就盼著有個貼心的女兒為伴,愛妻如命的方老爹為免妻子失望便謊稱生了個小女娃,樂得妻子好些天笑得嘴都闔不攏。

可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知男女的道理,紙怎麼包得住火?沒幾天的工夫,方大娘便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直嚷著丈夫偷換了她的孩兒。

從那時起他就被當成女孩子養,大家絕口不提他是個帶把的,一直到父母雙亡仍以女裝示人,沒幾人知道他其實是個小壯丁。

只是……唉!吃得好長得就壯,才短短几天他的孩子體形就產生變化,身子慢慢變高不說,還多長了塊骨頭在咽喉,嗓子粗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