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臉龐,這也是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但弗雷德麗卡終究還是沒能如願。僱傭兵隊伍中那個感覺敏銳的老魔法師沒多久就讓這輛馬車停了住,當他掀開門簾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只看見了弗雷德麗卡在座椅上閉著眼睛。
“我不知道她去了那裡,我睡著了。”老魔法師似乎也已經適應了弗雷德麗卡冷靜的氣質,他也知道這也是一個能掌握治療術的人所應當具備的。但僱主的女兒在行駛的馬車中失蹤的事實卻不會應為當時一起在馬車中的女孩的冷靜所能改變的。
“你早就發覺吉艾爾不見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弗雷德麗卡被帶到了吉艾爾父親的面前。
“不插手別人的家務事是最基本的禮儀,當然這不會比您的態度更加無禮。”弗雷德麗卡突然想擺起貴族的架子來了,因為仰起脖子太累,她也根本沒有看說話的人一眼。
那個有著大肚子的商人一時氣結:“分明只是一個小孩,竟然……”
皺紋深得跟海溝一般的老魔法師制止了他的僱主:“十分抱歉,弗雷德麗卡小姐,傑達先生不見了女兒,心中十分的著急,請原諒他的失禮。可你是如何知道這是‘家務事’而不是歹徒綁架,任由吉艾爾小姐離去呢?”老法師說話的時候,弗雷德麗卡還是尊重的望著對方的臉的,否則剛才的禮儀一說便會成為砸自己腳的石頭。
弗雷德麗卡右首握住劍柄靠在左肩上,向老法師半鞠了一個躬:“閣下,吉艾爾小姐若非自願離開,而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上被人虜走的話,我勸諸位還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即使是布魯公國的皇家也不會管這樣麻煩的事情。我也不認為一個平凡的商家之女能夠驚動這樣可怕的人物。”弗雷德麗卡向傑達望了一眼,繼續說,“想必傑達先生也早有這樣的覺悟,看裝載貨物的重量和體積,即是全是最珍貴的絲綢,也不會吸引來需要有一個高貴的魔法師才能對付的盜賊吧?”
弗雷德麗卡發現在遇到那個有趣的人之後,自己變得很會扯了。
老魔法師向傑達望去一眼,傑達心虛的低下了頭,隨即又勉強抬起,與老法師四目相對,額頭上不禁滲出了冷汗。顯然,傭兵的契約中一定有一條“保護所有商隊成員到達目的地”云云,而傑達又沒有將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在之前先做好說明。這樣的事情是時常發生的,僱主為了用盡少的錢找到僱傭兵,經常會隱瞞一些任務的情況,僱傭兵是最痛恨這類事情的,錢財還是小事情,要知道僱傭兵的每一項工作都是有著生命危險的。僱傭兵是愛錢的,但他們看生命更比任何東西都重要,遇上這樣的僱主撒手離開是經常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說他們沒有信譽。
“這實在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傑達終於抵抗不住這種氣氛,送了口,“小女……因為不服管教,曾經策劃……與她的情人私奔。我這次出來做生意,也是擔心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又幹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才將她帶在身邊的。”這個大肚子的商人猶豫了很久:“我知道傭兵也是有尊嚴的,但我就只有這一個女兒,還請各位……一定要幫忙!”
弗雷德麗卡暗歎,想不到那個看起來那麼一本正經的大姐竟然也是那麼誇張的人,這又讓她想起自己當日從訂婚典禮上逃出來找奧西,說不定也是抱著一種“私奔”的心情。不過現在想來,自己也並不是因為喜歡奧西才不願意嫁給王子,只是不想屈服於生為女子不論多麼頑強,最終也只能淪為男人的玩物的命運。
沉默了一陣子,傭兵隊裡一個看上去比較有經驗的男人上前抑制憤怒地說了句:“我們我要求增加佣金的。”便轉身帶隊向林中搜尋去了。傑達長長的輸出了一口氣。雖然傭兵們表面上都很粗線條,但事實上大都是十分心軟的,看傑達都那麼低聲下氣了,也就勉強答應了這種十分不光彩的差事。
“傑達先生,吉艾爾小姐離家出走,是因為你強烈的反對那兩人的交往嗎,還是要吉艾爾小姐嫁給一個更加有錢或者更加有地位的公子?”弗雷德麗卡走道傑達的身側,語氣平靜地問。
“……不是的。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還算個比較開明的父親,”大肚子的商人這樣說著,跟一個尚未發育的女孩談這類事情,他別提有多尷尬了,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弗雷德麗卡所說的話他實在是沒有拒絕回答的理由,“因為我很寵她,她與誰交往、或者最終想要和誰結婚我都是隨她的喜好的,但是那個人……實在是……吉艾爾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也根本不敢和我講,但我還是知道了,並不準她再與那個人有任何交往……”
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