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的母親,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離開了他們。
宋父見她這幅表情,頓時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個動作,好像在她成為人母之後他就基本沒對她做過了,可是不管她變得如何,還是那個他從小便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呀。
“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我不留在這,難道還跟你一塊去?”
宋池有點不好意思地抹了下眼角,聽宋父這麼一說,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決定,大眼睛轉了轉,像在謀劃著什麼。
宋父一看她這樣便知道她在想著什麼,立馬給了她一個暴慄,“別胡思亂想,人家還沒正式跟你提親呢,你就想這麼遠!也不害臊!”
宋池摸了摸頭,哼,還不都是為了你!
——
顧塘這次一回到A市便在酒樓裡設了個飯局,並將兩家人都聚在了一起,飯局上,基本都是三個大男人在開口,宋池作為當事人,卻只一心一意喂著宋期望。
不過耳朵還是會關注著他們的一言一行。
另宋池驚訝的是,顧硯山居然已經和宋父要了她的生辰八字,把結婚的吉日給選好了,就訂在十月份,距離現在還有半年的時間,除此之外,顧硯山也選了個送彩禮的時間,日子訂在了八月份。
他說了,這段時間,那些個婚俗,就讓他和宋父兩個大老爺子來操辦就行,至於酒席、婚禮流程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就讓顧塘自己去著手,反正他也不懂。
一旁的顧塘點頭應是,嘴角含著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如沐春風。
雖然對顧塘還有頗多怨言,但畢竟是女兒的婚事,宋父也將自己那點小心思放下,認認真真地和顧硯山聊著結婚的事宜。
顧塘坐在宋池的左邊,中間隔著個宋期望,他認真地聽著顧硯山和宋父的話,身子卻微微騙著,目光所到之處,剛好將宋池給囊括到了。
只見她手持著勺子,微彎著腰,往宋期望嘴裡送了口白粥,從B市回來後,宋期望就一直在鬧肚子,天天拉稀,看了醫生後,說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宋池頓覺得稀奇,去B市還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一回來就成這樣,難不成是‘後遺症’。
和許多人一樣,宋期望不喜歡喝白粥,喂一口都要磨蹭好長一段時間,一口粥在他嘴裡也要含上快一分鐘才肯吞下,還好宋池早被他磨出了耐性,這會兒看他這樣也覺得很正常。
但顧塘這人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對自己要求如此,對下屬也是這樣,這回看自己兒子這德行,頓時非常不悅。
不過介於他剛剛和宋期望恢復了父子良好關係,他還是沒有效仿以前父親教育他的模樣,而是一臉笑意地對宋期望開口,“那麼難吃麼?”
宋期望以為他要解救自己於水火之間,立馬苦著臉點頭,“我想吃雞翅!還、還有蛋糕!”
宋池將勺子湊到他的嘴邊,“不行,要等病好了才可以。”
宋期望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早上拉的粑粑和以前不一樣是因為自己生病了,因此聽到媽媽這麼說,只覺得她肯定是不想買給自己,才說自己生病了,於是將頭一偏,堪堪躲過了快到嘴裡的粥。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想跨到顧塘那邊去,顧塘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兩隻手架住了他的胳肢窩便將人給抱到了自己大腿上。
“爸爸~我要吃蛋糕~”
他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撒嬌一般滾了滾,顧塘沒回他,自宋池手裡接過白粥,又添了幾根青菜,“你現在鬧肚子不能吃其它東西,只能吃這個。”
宋期望不悅地‘嗯’了一聲,尾音上揚,搖頭。
“想吃蛋糕要等病好了才行。”顧塘慢慢開口。
宋期望抬頭看著他,“那病什麼時候好?”
顧塘搖頭,見他一臉失望,又道,“不過你如果不吃的話,就好得越慢,蛋糕就要很久以後才能吃了。”
宋期望一聽更是低頭喪氣。
“張嘴,你現在多吃一點,明天可能就好了,等你好了就買蛋糕給你。”
宋期望看著勺子裡那難吃的白粥,猶豫著,“真的嗎?”
顧塘點頭。
宋期望想到爸爸好像從來沒有騙過他,便緩緩張開了嘴,將粥給吃下了,不到十分鐘,一碗白粥就見底了。
這速度,可把一旁的宋池給氣得胃疼!
飯局一結束,顧硯山便吩咐司機將自己和宋父送回家,特意將顧塘三口子留一起。
酒樓的附近便是一廣場,顧塘便送走了爺爺後,便牽著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