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太實在太好用了,什麼不想聽到就專門聽到什麼聲音。
今天一天我本來夠窩火的了,我也不管這裡是不是皇后他妹的地盤,就想著把說話的人給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讓他以後說話不要讓我聽見,不然我見他一次揍一次,可是沒等我動手有人比我更快!
我就聽見文湛淡淡的問了一句,“衛錦?”
已經走進景湘宮的幾個人忽然站著,就好像被孫猴子使了個定身法,於是連忙趕緊著回頭,上趕著跑到文湛面前,衛錦還抱著越箏呢。
衛錦連忙說,“太子殿下叫奴婢,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文湛說,“先把七殿下放下。”
衛錦似乎是大著膽子抬頭,他小心的看了看文湛的臉色,連忙低頭說‘是’,趕緊著把越箏放下,越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麼了,我怕他睡的五迷三道的,摔著,索性就直接從衛錦手中把越箏接了過來,摟在懷中。
半晌無人說話。
文湛不開口,誰也不敢出大氣。
接著,衛錦大著膽子又問了一遍,“太子殿下有什麼吩咐。”
文湛看著他的腦瓜頂,輕輕的說,“衛錦,你不用再回景湘宮了,去酒醋面局搬罈子去吧。”
讓一個四品內官,堂堂的七殿下的大伴去酒醋面局搬罈子,就好比把一個六品的朝廷官員發到雍京西山農莊去放牛。
雖然說處置一個四品的太監不算什麼,可衛錦怎麼說也是越箏的大伴,他和七殿下自小一起長大,一起玩,一塊說話,他是越箏非常親近的人,處置他的時候怎麼也要顧及一下越箏。
“殿下!”衛錦忽然就跪在文湛腳邊,他磕著頭哭,“殿下,方才的話不是奴婢講的,奴婢冤枉!”
然而文湛卻忽然反問,“怎樣的話呀?”
衛錦結巴,“……就是,就是說……”
文湛問,“說什麼?”
衛錦忽然抬頭看著我這邊,他哭著說,“七殿下,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