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她。
“那我該怎麼做?”她喃著,一顆心混亂到了極點。
“怎麼做啊……”他突然咳了幾聲,表現出他的虛弱模樣,讓人覺得他不具威脅性。“想辦法找到他使壞的證據,然後呈交給皇上,這樣才能確保風家人的性命安全以及順利把他定罪。”
風露閉了閉眼,無聲地喃著。“好,我會試一試。”
“蘭州賑災款的藏放地點已經封在信函裡了。”唐管家將一件上好封蠟的信函呈給唐井遙。“我命令府裡的程至將這筆鉅款藏放妥當,往後王爺便可隨意運用。只是……皇上那邊要如何稟告,還要能不被發現王爺動用了這筆鉅款?”
唐井遙將信函暫收進櫃子裡,道:“很簡單,就跟皇上稟告唐慈皇兄已經將賑災款拿去購置大批兵器,準備造反使用。”
唐管家眼中含著笑意。“這個說法會讓皇上無法諒解唐慈太子的,起兵造反的罪名是連皇子都只有死路一條。”
“本來就不該讓唐慈有翻身的機會。”唐井遙愉悅一笑,他就是要徹底地把唐慈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裡,不再有機會危害到他。“你再走一趟神州,吩咐柳宗購置兵器與馬匹,一切的花費就以賑災款支付,一旦這批武器兵馬讓皇上目睹了,父皇也可以對唐慈徹底死心了。”
“而且王爺還可以向皇上請旨處理這批兵器馬匹,如此一來,這批武器馬兒也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王爺的私有物,其他皇子就算心有疑議,也無法指控您養軍。”
喀喀喀……喀喀喀……
門外突然傳來碗盤與碗盤碰觸的清脆聲。
聽起來好像有人的手在抖,還抖到連碗盤都拿不穩。
“誰?”唐管家難得沈下臉色。
“我,送晚膳!”風露大聲回道,儼然不怕被裡頭的人知道她聽到了一切。
“是風露姑娘。”唐管家的臉色和緩了些。
“把晚膳送進來吧。”唐井遙也露出微笑來。
砰!
風露一腳把門踢開,惡狠狠的臉色像是要殺人。
她聽見了他倆的對話了,聽得清清楚楚,也聽到怒火攻心!
她氣自己、惱自己,氣惱自己總是無法認清楚事實,還總是心軟地想為他辯解他其實沒有那麼壞。
結果,現下卻親耳聽見他陷害唐慈的手法,並且亦發現唐井遙根本不怕她知道!
夠囂張!
一旦讓這種狂妄之子坐上唐氏皇朝的皇帝寶座,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他能當明君嗎?
她不信!
利慾薰心者只會禍國殃民。
“你下去吧。”唐井遙對唐管家吩咐道。
“是,我去辦事了。”
“唐管家站住!不准你走!”把晚膳放在桌上,她回身要去拉住唐管家。
“不準動的人是你。”唐井遙卻更快地拉住了她的藕臂。
“唐井遙!”她已經氣到連禮數都忘了,直呼他的名諱。“你真的要當魔嗎?別拉我!唐管家,你站住!給我站住──”
唐管家聽而不聞地繼續往外走去。
“站住、站住!不准你去使壞,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她掙扎著要去拖住唐管家,可是唐井遙卻把她抓得更緊。
“管家很忙,你就別打擾他,也別浪費自己的氣力了。”唐井遙勸告著她。
“打擾?”他的口吻是如此的無謂,如此的愜意,也讓她停止了掙扎,看著他。“你不再戴著假面具,也不再欺騙我了。明知我會送晚膳過來,卻大剌剌地說出你的惡毒計謀,完全不再掩飾你的惡毒心性了。”
他淡淡一笑。
是啊,他改弦易轍了。為了不想看到她難過的神情,他總是對她解釋來龍去脈,甚至自己也不解自己為何竟會被一個女子牽著鼻子走?
只是,她依然視他為魔,並沒有因此而臣服於他,還總是與他作對。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做法吧!讓她習慣他的作為。
不能只許她影響他。
他要她也為他改變。
唐井遙道:“我曾經不想讓你知曉太多,可你卻喜歡挖掘我的秘密,既然你那麼想要明瞭我的一切,不如就讓你參與,讓你習慣吧。”
“我怎麼可能習慣你做壞事?而且我要去阻止唐管家!”她推他,卻掙不開。
“你看得太嚴重了,我做的並非壞事,這一切只是登上太子位的手法罷了。”他一扯,將她摟進了懷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