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下改正。再交由兵部捷報處發遞各處。但是肅順等以襄贊政務顧命八大臣的身份,同時又管帶軍機處,假使這上諭、廷寄發下而不改,便這麼陽奉陰違地發了出去,兩宮皇太后也只能乾瞪眼。
但是借了上回勝保請安的奏摺,搬出來咸豐御賜的那兩顆印璽。一枚御賞,一枚同道堂,宣佈不管是上諭還是廷寄,非兩印同時加蓋才算生效。這個主意卻是高明的緊,不知不覺的攬過了最終決斷權,著實讓肅順等人措手不及。不過轉頭一想,到底是兩個年輕寡婦而已,又沒什麼真正的才具本事治理政事。即便是改了。也照樣該參地參,該駁的駁。
這個時候卻是如履薄冰,跟懿妃也深知,即便是拿到了這個決斷權。也萬不能胡出主意,反倒惹來非議。因此議政初始,兩宮皇太后與顧命八大臣之間倒相處的頗為融洽,以至於連站在恭王這面,或者深恐肅順專擅、紊亂朝政的人,也不得不說一句:“長此以往,未始不佳。”肅順的地位已經相當穩固了,因此原在觀望風色的人,態度開始改變,逐漸逐漸地向肅順靠近了。自然,離恭王卻是越來越遠了。
說完這些,眼中便多了一種擔憂的神色。蕭然卻顯得渾不在意。他心裡自然有把握,只要恭王跟肅順聯起手來,搏倒肅順已成定局。但是現在的關鍵,是這位老奸巨猾的恭王何時才肯出頭。上回藉著平叛的名義,才一離京,便給那一場沒頭沒腦地大雨拍了回去,這件事當然也逃不過肅順的眼睛,心裡自然的有了提防。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像是在跟、又像在自言自語道:“如果沒有猜錯,這個時候六王爺也該出面了。怎麼那奏請赴行在的摺子,到現在還沒遞上來麼?”
聽了這話,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訝的道:“咦,我還沒有說,你怎麼知道?小三子,你可別說又見著神仙了,你,你真是猜的準極了呢!”
“啊,摺子真地來了?”蕭然心中一喜,頓時放下心來。恭王終於出馬,那麼起駕回鑾、拔掉肅順,就只是早晚的事情了!看到那一臉崇拜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我是未卜先知,要不然,怎麼能服侍得好我這位姐姐呢?”心裡卻說,哥們也是打電視上看的,現學現賣,童叟無欺。
給他這一句一語雙關的話說的一陣害羞。蕭然最見不得的就是她不勝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又摟在懷裡,好歹輕薄了一回。此時天才傍晚,不敢鬧得太過分,好容易等他放了手,整了整雲鬢,這才把恭王請折地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這裡面還著實有些波折呢。
倘使按照兄弟的情分,恭王來熱河叩謁梓宮,原也是正理。但是經了這麼一番折騰,奕順,可就不妙了。其時蕭然又不在,兩宮太后深居宮中,到哪裡去知道這些事情,眼巴巴的盼著六爺前來商討大計,卻遲遲不見人影兒,越發的覺得不安了。到了這當兒,還是多虧了安德海,出了條苦肉計,“失手”跌破了賜給懿妃地一碗雞汁梗米粥,結果被刑慎司一通板子,發回京宮灑掃處聽差。一到京裡。安德海便立刻找到了留京地內務府大臣寶洌А�
這位寶大人與恭王的關係最好,幾乎到了可以隨意開玩笑的地步,這也是令咸豐在世時對他頗有些憎惡的原因之一。所以這一次出行,命寶洌г誥┝羰亍\插�艙�且蛭����醯墓叵擔�宜�∏∽釵�韌祝�奔唇桓��環餉苤肌U箍�豢礎V揮辛攘仁�錚骸傲焦�侍�笸�凸�淄醯鶴偶瓷璺ǎ�鷀儷劾蔥性冢�員賦鉲笫隆C苤�√刳汀!�
密旨起首和押腳,端端
蓋著“御賞”和“同道堂”兩枚印璽,寶洌�櫓�慮榻桓��酢9�跛賾行幕��綣�弟插�幸庥胱約毫�鄭�鞘撬忱沓燒碌亍5�嵌雜詼��蟠勸玻�睦錁筒荒懿換�鑫屎擰1暇顧匭鑰硨衿膠停�萇倮砘嵴�瘢��鄧�嵐鎦�插�炊願端嗨常�餿雌撓行┏圓蛔肌H羰前�誶槊媯�踔潦鞘芰誦財炔鷗塹撓$簦�敲匆壞┬卸�鵠矗�峁�突岷苣咽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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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一點,頓時吃了顆定心丸,飛筆上陳,奏請赴行在叩謁梓宮。當日正是五月十五。等奏摺到了承德軍機處,已經是五月十八了。肅順這時最忌憚的,就是這個鬼子六在這當口弄出什麼花樣兒來,但這明折又不能直接批迴,擱在案頭壓了足足三四天,才進呈到兩宮太后手中。
畢竟跟咸豐是親兄弟地情分,原以為這一回肅順是無話可說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