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宗叔呢,我得見見他。”
“宗叔是你想見就見的?”看門的很牛,表情不友好了。
“我有魁五訊息給宗叔說啊,你確定不通知?”大兵表情冷了,訓著這位馬仔。
那馬仔防備的緊,想了片刻,摸著手機進院子裡了,不一會兒出來,直接坐到車上指揮著:“走,碼頭。”
“這不就對了。”大兵得意洋洋地發動著車,直駛碼頭,不時地瞧瞧這位高瘦個子的馬仔,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傢伙居然有點緊張的表情,大兵瞥了幾次問著:“兄弟,你叫什麼?”
那小夥一翻白眼反問著:“那你叫什麼?”
“說出來別嚇你一跳啊,老子是警察。”大兵不屑道。
那小夥笑了,反諷道著:“我們最喜歡和警察打交道了。”
狗日的,大兵心裡暗罵一句,不過臉上卻帶著笑容,悠悠問著:“我可是頭回跟你們打交道啊,不過感覺不錯,宗叔人挺仗義的。”
“那是。”小夥子得意地道,爾後就閉緊嘴了,大兵愣是連名字都沒問出去。
當看到碼頭泊著漁船時,一股不詳的預兆襲來,像下意識的反應一樣,覺得那兒不對勁,可具體卻說不出那種不詳的感覺來自何處。
“跟我來。”小夥下車,叫著大兵,大兵慢吞吞地下來,那小夥伸手要走了車鑰匙,領著大兵,踏著窄窄的夾板,上了漁船,是一艘機船,390馬力那種,適合近海作業,現在是休漁期間,嵐海這個小碼頭泊了幾艘,那場面頗是壯觀,像特麼堵車堵一塊了一樣,把大兵的心也給堵上了。
資訊,準確資訊……否則一面是連綿山地、一面是浩蕩海面,就有多少噸貨放這兒也不會扎眼啊。
隨著領路人進了下船艙,網艙裡濃重的魚腥味,剛下梯子,頂棚上的蓋子嘭聲扣住了,大兵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壞事了,最難的那一關來了。
啪……應急燈亮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坐等的正是宗緒飛,他瞪著一雙死魚眼,面無表情地盯著大兵,旁有數位,持大板手的、操著尼龍網的、握著短棒的,虎視眈眈地看著大兵。
“什麼意思?”大兵站定了,面無表情地問。
“沒什麼意思,聽說你有什麼訊息告訴我?”宗緒飛啟口了,不屑的表情。
大兵冷著臉道:“老子還不想告訴你們了,怎麼著,敢滅警察?”
“那倒不至於,我們一般是蒙著頭,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揍完該賠錢還是要賠的,錢我出得起,坐牢有人去,你說我會很在乎你是什麼人嗎?”宗緒飛輕鬆地道,盯著大兵,像在尋思卸他身上那個部位一樣。
這特麼不是法盲,而是很懂玩弄法律的流氓,大兵一撇嘴,意外地笑了,針鋒相對道:“這個你就不要炫耀了,在省城把人都打錯了,不是你們胡來,那特麼你外甥能進去?知道把誰打了麼?別說我嚇唬你啊,孫啟同,我家老爺子的戰友,廳一級的領導。”
噝……宗緒飛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緊張的動作讓大兵判斷到了,對方的效率比他高,已經捋清楚原委了。自己恐怕瞞不下去了,不過得裝下去啊,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露怯,否則這狹小空間裡,就基地的訓練水平也幹不過四五個持著武器的漁民啊。
“好大的官威啊,還把我嚇住了。”宗緒飛鎮定道著,又一次審視著大兵,突然間脫口問道:“舉報走私的,是你。”
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那訊息肯定得到了,大兵點點頭道:“是我。”
蹭蹭蹭傢伙什揚起來了,半圓包圍上來了,大兵一笑問著:“喲,難道你們走私?這不對吧,我舉報的可是走私稀土,和你們難道有關係?”
“呵呵……嵐海不走私的漁船還特麼真不多。”宗緒飛嗤笑了句,一堆人團團圍著大兵,保持著幾十公分的距離,那是武器觸手可及範圍,而赤手空拳的大兵,也處於明顯的劣勢,宗緒飛臉上謔笑著,盯著大兵,陰森森的環境加上陰森森的笑容,怕是還沒動手就得把人給嚇崩潰嘍。
空氣,像凝結住了一樣,金屬的工具在漁民手裡閃著微微的寒光,都在伸手就能砸到腦袋,砸到腰部,砸到你任何要害的位置,宗緒飛臉上像刀刻的皺紋緊繃著,手捏合了數次,像在下最後的決心。
“媽的,膽子倒挺大……弄殘他。”宗緒飛咬牙切齒,冷森森地道。
嗖一聲,臂長的板手揮著,劃過一條眩目的光線,直揮向大兵的後背,電光火石間,蓄勢已久的大兵矮身、抱腿、人瞬間縮成一團,跟著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