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來上勁了,慌忙去關了門,對胡莉娜說:“你看你,都說到哪裡去了?!這兒是辦公室,要注意影響。”
“我管不了那麼多。你要是不喜歡我了就直說,我再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過日子了。”既然同事們都知道他們這層關係,胡莉娜也不滿足於暗地往來,而要公開關係,爭取名正言順。
“誰說我不喜歡你了?我說過嗎?明明是你自己多心了嘛!”
“那你為什麼老不理我?”胡莉娜又回到老問題上。
“我近來確實很忙。再說,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心裡正煩著呢,沒表露出來而已。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的一個大客戶破產了,下半年的任務都不知道怎麼完成呢。如果完不成,我這總經理就得自動辭職。我辭職了你怎麼辦?面對這種情況,你說我還有心情兒女情長嗎?”
“你反正怎麼說怎麼有理由,我說不過你,但真是工作上的事你也不應該瞞著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另一半的話。”
餘正行聽胡莉娜這麼一說,舒了一口氣道:“我也是不想讓你為我擔驚受怕。”
胡莉娜心也軟下來,撒嬌道:“你把我眼淚弄出來了,要你賠。”
餘正行趕緊過去幫著擦了,附帶著說了許多溫存的話語。
晚上,餘正行把胡莉娜帶回家中,再來一番雲雨,總算把她安慰好了。
第二天,餘正行從睡夢裡被喚醒。胡莉娜甜甜地在他耳邊說:“我想結婚。”
第二十四章(1)
二十四
餘正行頭大了。
對一個離過婚的人來說,結婚並不都是一件喜事。
看著胡莉娜溫柔的眼睛,餘正行不想讓她馬上失望,說:“別野(墅)還沒有,牛車也沒有。”
胡莉娜捏著餘正行的鼻子道:“有新郎和新娘就行了。”
餘正行捉著胡莉娜的手說:“你能這麼想,我要好好謝謝你。可是,我不能這麼草率,要不然會給別人看笑話的。”
胡莉娜頓時背過身去,說他沒有誠意,存心玩弄人家的感情。餘正行馬上哄道:“可不許開這類玩笑,要傷和氣的。我是二
婚,你要理解我。”
胡莉娜說不過餘正行,便求助徐麗,讓她給拿個主意。徐麗吃驚道:“你們的關係真像熱帶植物,一個夏天就長成這副模樣了,太快了吧!”胡莉娜道:“我本來也不想這麼著急的,可他的感情總是飄忽不定,早一天結婚就早一天放心。”徐麗道:“真是小姑娘,啥也不懂,沒聽說愛情的果實至少要經過一年四季才會成熟嗎?你們這才幾天啊!”
聽說餘正行要結婚,趙淵比誰都著急。幾天前,方芳發來電子郵件,說愛瑞克森先生已物色到一位美籍臺灣人,不日便來國內,這人姓林,自己也不認識,也不瞭解為人,到時只管小心伺候著,別出差錯;此外還彙報了自己的情況:肚子裡的美籍華人是個會中華武功的小傢伙,近日功夫精進,頻頻在胎盤裡施展手腳,這種感覺真是美妙極了……趙淵看了頓時摩手擦掌眉開眼笑,只等方芳告訴臺灣人起程的確切日期。此刻,他猛然間發覺事情非常不妙。他特意打電話給餘正行,勸他三思而後行,不管怎麼說,徐麗現在還沒著落,他這樣做未免太倉促。餘正行回答說:“我哪裡要結婚了,純粹是無中生有!”
徐麗原先只聽胡莉娜說要和餘正行建立某種關係,現在聽說兩人就要結婚了,心裡亂麻似的,什麼事做起來都顯得毫無章法。下午她和趙淵送小磊開學回來,發現那團亂麻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心裡空空如也,而且空得使她發慌。傍晚閒著沒事,一個人到小區綠地散步,找個涼椅坐著消磨時間。看到有人遛狗,心裡癢得也想抱只來養。她覺得自己老這麼記掛小磊不是辦法,該設法活得超然一點。夜裡寂寞時又想起養狗的事,覺得有個小動物做伴,總比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要好。只是不知道養公狗還是養母狗。養公狗怕被人取笑,說她把那狗當成老公;養母狗又擔心一不小心給她生出一窩狗崽子。臨睡前又想,如果定不下養狗,養只小貓也行。
胡莉娜聽了徐麗的話,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早早結婚,但她知道有一件事是非做不可的,那就是將餘正行盯得緊一些。只恨人不是小掛件類東西,可以掛在脖頸上或栓在褲腰上。
餘正行的行動受到了限制,除工作外,業餘時間都交由胡莉娜安排。但這種安排不是一兩天的事,所以多有重複,沒出一星期他就開始厭煩了。
這天上午,餘正行在辦公室裡想著下班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