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看樣子是個男人的款式。臉上也不在是漠然和挑剔,而是一臉幸福。
在火車站等了將近五個小時,又站了十個小時才到他們縣城。何露都累得筋疲力盡,渾身骨頭架子都在泛酸,更別說秦阿姨了。一路上趁著有人去上廁所,或者去抽菸的時候,秦阿姨就趕緊坐下歇一會兒,到底歲數大了,身體吃不消,這一路上受了不少罪。
等到了廠裡,天已經黑透了。秦阿姨擺擺手,“你們趕緊回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可得好好歇歇,明天就先請一天假,有什麼事情你們和廠裡領導彙報。”
還特意囑咐何露,“這次拿第一名是你的功勞,等我回來上班一定向領導提出表彰你。”
“哪裡哪裡,是咱們三個人共同的努力的結果,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毛、主、席說了,眾心齊泰山移。”
秦阿姨樂呵呵的走了,對於她的知趣很滿意。牛華生問何露,“你是回家呢還是回宿舍?”
“當然是回宿舍了,這麼累,哪有力氣走到家裡?”再說那個家和她現在沒有半毛錢關係,她幹什麼回去找罪受嗎?
樊山蘭看見何露回來,一臉興奮的說,“何露,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這些天我一個人在宿舍裡,可無聊死了,你看我毛衣都快織好了。”
果然那個走之前才織了一小半兒的毛衣,已經織完了。上面就按何露之前所說的,織了好幾個麻花辮,高領的褐色毛衣,看起來洋氣多了。
她把東西往地上一放,也顧不得收拾,就躺在床上了,“真是累死我了,站了十個小時,還在火車站等了五個小時。”
樊山蘭見狀趕緊說:“那你快點睡覺休息吧,明天咱們再嘮嗑。你不知道這兩天廠裡食堂開始炒豆角了,我覺得你肯定愛吃,等明天我請你吃炒豆角。”
何露迷迷糊糊的點頭,一夜好夢。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醒了,樊山蘭還在睡覺,她就先去食堂打飯回宿舍吃,順便吧棒子麵兒粥熬上。這幾天老在吃外面的涮鍋水,還挺想念自己熬的白粥呢。
她給樊山蘭帶了幾團毛線,之前她一直吵的那個毛線不好看,想要新鮮的嫩黃色,她走之前就順手買回來了。
樊山蘭收到之後,雖然很開心,但是執意不要,“這可得好多錢呢,我娘說著滌綸的毛線不起球可貴了,我不能要。”
也就是現在滌綸剛剛興起來,人們喜歡它新鮮亮麗的顏色。可是等過個十幾年,人們就會想念棉線的舒服嫌棄滌綸的廉價感。
“趕緊拿著吧,咱們縣城也沒這樣的顏色,你織出來肯定好看。”
樊山蘭本來就喜歡,見狀終於咬牙收下了:“那我就多謝你了。等以後我手裡攢了錢,也給你買點好東西。”
“行!就那天你看到的點心吧,給我來上半斤就行。”
她順道就把給愛紅愛軍的禮物也拾掇了出來,想著今天晚上下班去一趟他們家裡看看,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住得安不安穩,有沒有人找他們幾個女孩的麻煩?
不過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畢竟國元可是讓他幾個狐朋狗友都去走了一圈,到底有幾分威懾力。
工會的人見了何露,都露出久違的笑容,愛紅更是激動的拉著她的手,“小露,這幾天是不是瘦了?看著沒以前圓潤了,你大姑只要見了我就唸叨,你咋還不回來?等中午的時候咱去找她吃頓飯,讓她也好安心。”
牛冰萍昨天晚上就見到了牛華生,自然知道這一路上何露的表現,有些吃味的說:“何露,你真是厲害,這個學習都能拿個第一名。別人咋就沒你這個好運氣呢!”
“真的呀?”傻大個問,“何露你這麼厲害啊,不愧是咱們廠裡前幾名的成績考進來的,就是不一樣。”
老張也笑呵呵的說了幾句客套話,最近他和胡姐的關係有些緊張,讓他有些筋疲力盡,生怕別人也懷疑是她陷害的胡姐。
佛系領導示意大家坐下:“我們先歡迎何露同志回來,對何露同志提出熱烈的表揚。這次她為咱們廠裡又爭取了一大榮譽,去的幾十個磚廠裡,就屬咱們的同志最優秀!希望大家要像何露同志學習,我會上廠裡提出申請,爭取讓何露同志早日加入共產黨。還有小何同志,廠裡的大領導估計也會把你叫過去問話,到時候你一定想好怎麼說。”
“放心吧領導,我一定會好好回答。”何露站起來表態。
要說這裡面最不自在的就要屬王君了,她和何露一起進到工會里。王君頂替的是第二名的成績,所以平時兩個人雖然說表面關係挺好,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