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來,不管是流亡國外的,還是遠在歐俄的黨內領導人都認為遠東的局面始終打不開是因為加米涅夫的能力問題,以為加米涅夫對科雷馬河以東形勢的報告是推諉責任,若不是因為當初葉楓明言,與阿拉斯加的事務只接受與加米涅夫,朱加什維利,烏里揚諾夫三人聯絡,怕是加米涅夫早就不能再擔任遠東局的領導人了,即使如此,實際除了科雷馬河以東外,在遠東其他地方的黨內事務,也是掌握在遠東局的二號人物李可夫手上的,這個原本在西伯利亞流放的普通成員,如今卻也是高層,實際權利比加米涅夫要大得多。
加米涅夫的處境,除了親身處在科雷馬河以東的人外,誰又能體會,季諾維也夫與加米涅夫並不熟,實際上他們也沒有見過幾次面,可是現在他心裡卻是不免為加米涅夫感到可惜,感到同情,希望這次自己親眼所見所聞傳給烏里揚諾夫等領導人之後會起到一些作用吧,不光是在黨內結交加米涅夫這個盟友,也是為了黨內未來在科雷馬河以東的決策起到參考,科雷馬河以東的形勢很不樂觀,甚至可以說惡化,但這個惡化只是對於俄國的政治來說,對於生活在這裡的民眾,對於阿拉斯加人來說,這裡的形勢越來越好,但俄國卻有可能離這個自己的國土越來越遠。
“加米涅夫親自送季諾維也夫到馬加丹?”王賀聽了馬天的彙報,呵呵笑道:“這個加米涅夫還真是可憐,不單是信使,現在居然還成了保鏢,難道我們是這麼不守信的人嗎,只要季諾維也夫痛痛快快的離開科雷馬河以東,我才懶得去理會他呢。”
馬天呵呵笑道:“你不理會,我卻不得不理會,若他不乖,我也只有把他再請回來作客了。”
王賀看了馬天一眼,笑道:“布林什維克流放在西伯利亞的領導人不少,有一部分已經營救出來了,在遠東和西伯利亞他們的領導人已經不少,估計季諾維也夫和布哈林等人肯定是要回歐俄的。不必緊張,除了已經動身的季諾維也夫和布哈林外,其他人估計會取消行程,只是這兩個人,我們倒是沒必要擔心,葉將軍原來是擔心有很多布林什維克領導人到這裡來,現在情況有所不同,只要加強監視就可以,不過沿海要加強布控,不允許再有人上岸。在西伯利亞和遠東不能讓布林什維克的實力太過雄厚,但也不能把他們的打擊的太徹底,要保證在以後我們有能力控制這裡的局勢。”
馬天點了點頭,然後道:“布哈林昨天已經在遠東局的幫助下,轉道海參崴,這樣說來,也要放他一馬了。”
王賀笑道:“放吧,畢竟除了科雷馬河以東,以西大部分地方我們的影響力還有限,沒必要冒險。海參崴一帶日本人的勢力比較大,讓他們去頭疼吧。”
王賀話音剛落,他的秘書敲門走了進來,遞過一封電報給王賀:“市長,勒佈雷部長從聖彼得堡發回的密電。”
1916年2月15日,阿拉斯進行了幾個比較引人注目的人事調動,阿拉斯加駐中國大使岑仲庭調回費城擔任外交部第一副部長,移民管理局局長何孟祺調任外交部副部長,並接替岑仲庭擔任駐中大使,而其移民管理局局長則由國務卿劉楚雄暫時兼任。
中國如今局勢極其複雜,為了袁世凱稱帝一事各方勢力鬧事不可開交,而且再度爆發了戰爭,這個時候阿拉斯加更換駐中國大使還是引起了不少人關注的,不過也僅僅是關注,何孟祺與岑仲庭兩人出身,地位都差不多,沒有看出阿拉斯加有在中國進行何種特殊動作的跡象,漸漸的也就歸於平靜。
勒佈雷在岑仲庭上任後,壓力減輕了一少,於3月10日啟程對沙俄進行國事訪問,當然國事訪事是明面上的目標,暗地裡卻有不少動作,這次對俄訪問將維持一個月,時間很長,不過歐俄與費城相距甚遠,途中也要花去不少時間,在這個年代,對外國訪問,為其一月的有不少。
勒佈雷到了歐俄,如何行事,由他自行斟酌,不過到現在已經有近半月,確實也應該有些效果了,王賀接過電報看了一下,抬頭對著馬天道:“有事情做了。”
馬天奇怪的道:“什麼事,勒佈雷部長在聖彼得堡有什麼危險嗎。”
馬天是中情局副局長,隨著西線戰略開始佈局,他的精力也放到了沙俄身上,其他包括歐戰各國的情報都由局長史密斯親自負責。不過勒佈雷有電報來,卻跟馬天有關,讓馬天下意識的認為勒佈雷有危險,其他事情只怕用不著他情報局吧。
“勒佈雷享受特級安保,數十個或明或暗的衛士保護會有什麼危險!你的工作就在科雷馬河以東。”王賀笑道:“勒佈雷部長已經有與沙俄政府達